32|第五章 陆小凤传奇05(1/1)

综影视陶戊 !丁敖如何也想不到,太子初次出宫,要去的竟是青楼楚馆。r/r/怪道方才离宫时魏子云的神情似有微妙扭曲,丁敖无比纠结,虽殿下终日为国事操劳、殚精竭虑,确实偶尔也该放松一下……但殿下毕竟是千金之躯,如何去得那般乌烟瘴气的地方?r/r/“怎么,你难道从未去‘曲苑’听过曲子?”陶戊一脸戏谑地看他。r/r/丁敖的冰山脸纠结成苦瓜,支支吾吾:“去,去过……可就一次。卑,卑职年少无知……”r/r/“可巧我也年少无知。”陶戊啪地打开手中折扇,晃了两下。这折扇是他方才在地摊上花十五个铜钱买的,正面印着粗糙呆滞的木版年画,反面写着“吉祥如意”四个大字,扇骨是十六档的普通竹子,粗制滥造的,从头到脚洋溢着廉价的气息。可陶戊就是喜欢,觉得有种笨拙质朴的喜庆。r/r/这扇子虽俗气,但他的相貌已出色到足够资本挥霍,五官宛然如画,桃花眼中敛着微微笑意,一颦一笑都充斥着股魔性,只轻轻一摇一晃,就将这廉价地摊货也扇出了雍容华贵的派头。r/r/所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r/r/街旁巷口隐约响起一片倒抽气声,丁敖已眼尖瞧见几个佩剑捉刀的女侠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陶戊本人全然不受影响,无论是陶妖精、苏医生、申影帝、还是皇太子,都早已习惯了万众瞩目。r/r/甚至在踏入大门前,陶戊还抬头对怡情苑三楼包厢窗前的白衣少年微微笑了一下。r/r/这一笑着实意味深长。白衣少年心口仿佛被敲了一闷槌,莫名慌乱。右眼皮也开始丢丢地抽跳,手中茶盏的杯盖忽而裂成两半,样样都是不吉利的征兆。不可能,总不会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即便认出来,也该搜集齐全了罪证,再来问罪才是,这么大大咧咧地出现,岂不打草惊蛇?r/r/这白衣少年,正是襄王金牌和两本秘籍的主人,襄王世子朱钦焕,陶戊的九堂弟,化名宫九。自发觉东西被窃后,他便隐隐有些担心,再贪财的偷儿也不敢要藩王令牌,最终迟早要上动天听。r/r/“把欧阳情叫来。”宫九忽而开口。r/r/他忽然忆起,探子曾过:所有宫人及大臣都知道,皇太子殿下是不能凭借常理来推断的。r/r/包厢外传来一阵骚乱,有楼中姑娘娇笑、惊叫、搭讪、调戏之声,也有丁敖奋力开道、保卫太子清白之声,还有老鸨为难的声音:“陶公子,这间是九公子的包房,奴家可做不了主开门……”r/r/“你做不了主,我却可以。”陶戊悠悠然的声音响起,“我是他五哥。”r/r/五哥?敢情那少年还是皇族?十三四岁就开始“听曲”当真大丈夫?丁敖一脸懵逼。r/r/老鸨无奈从命,可门内上了闩。陶戊用折扇扇柄在门把上轻轻一点,门内发出咔哒一声,镂空雕花楠木隔扇门向内缓缓推开。宫九瞥见内侧两道门闩完好无损,可见对方力道控制之精准巧妙。r/r/宫九堆起恰到好处的笑容:“不知五哥前来,有失远迎。”r/r/据殷羡所言,香满楼原才是京城第一曲苑,雕梁画栋,灯火通明,走的是绮丽冶艳的风格,极受欢迎。数年后,这间怡情苑横空出世,别出心裁,走了雅别致、清丽飘渺的路子,后来居上了。r/r/众人称,红牡丹终究败给了白莲花。r/r/陶戊环视了一圈屋子,确实陈设精致,用色淡雅,歌女舞姬也没什么扑鼻脂粉香味,只薄薄扑粉、浅浅描唇,倒有些许桥流水人家的温婉。令陶戊忽而想起花七童每年送来的茉莉花茶。r/r/他不言不语,众歌女舞姬都有些胆战心惊,嘴角也忘了挂笑。在江湖中,不速之客大多意味着麻烦,何况是陶戊这么个深不可测、不怒自威的不速之客,即便他生得再好看,他身后侍卫腰间的刀也还是要人命的。在这群哆哆嗦嗦的鹌鹑之间,唯独有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依旧笑眯眯地看着陶戊,乌溜溜的眼睛细细扫过他身上价值不菲的锦缎、玉佩、香笼,两个酒窝盛满了柔情蜜意。r/r/陶戊兴味地挑眉:“你可是欧阳情?”r/r/“正是。”欧阳情嫣然一笑,眼波潋滟而缱绻,“公子以前好像从没有到这里来过。”r/r/陶戊点头。他听殷羡过欧阳情,这姑娘近来风头正盛。她是两年前刚入的阁,最大的本事,就是对什么人都一样,不管是和尚也好,秃子也罢,只要你有钱,她就能将你当做世界上最可爱的人,让你觉得无论花多少银子在她身上,都一点也不冤枉。陶戊微微笑起来:“你,很不错。”r/r/欧阳情笑得更甜,整个身子向陶戊倾斜过去,柔若无骨,鸟依人。r/r/“五哥!”宫九突兀地插话,“五哥日理万机,今儿抽空来找我,应当是有要事?”r/r/宫九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明明是他让欧阳情来分散陶戊的注意,可当真奏效后,他又憋闷烦躁起来。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叫嚣:你不该看她,你该看我……我等了好久,也等得好苦……r/r/陶戊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欧阳情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对她的态度立刻疏离冷淡许多,挥手让丁敖将这些闲杂人等带下去了。莺歌燕舞被隔绝在门外,诺大的厢房,仅剩下堂兄弟两人。r/r/宫九心头如虫咬蚁噬的嫉妒逐渐平复,又有股莫名的瘙痒在体内升腾。他趁陶戊不注意时难耐地磨蹭了下双腿:“五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与金枝玉叶相配,难道对的歌女有兴趣?”r/r/“你放心。”陶戊直视他,认真保证道,“兄弟妻,不可欺。这点道理,我还是晓得的。”r/r/宫九的巧笑僵在嘴角。r/r/陶戊在现代活了两世,也生出“古人真是早熟”的感慨。宫九今年才刚满十三岁,不知毛长没长齐,五官却是还未长开。他生得与襄王只有三四分相似,倒几乎同襄王妃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想起红颜早逝的襄王妃,陶戊心中泛起一丝怀念,又忍不住有些遗憾和愧疚。r/r/若当年他早一步请到赦令,襄王妃便无需自杀赎罪了。r/r/宫九不知陶戊的心里变化,只觉得那双清澈通透的桃花眼仿佛注视着他,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在看,总觉得有些远离世俗,飘渺无可捉摸。他美得如此纯粹干净,令人不敢心生亵渎,又忍不住想象他堕落时的模样。宫九体内迸发出火焰,烧得他麻痒酥软,又渴望更深刻的疼痛和灼烧。r/r/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只听陶戊忽然道:“你时候尿床,我还帮你偷换过床单的。”r/r/**焚烧的宫九被一句话浇得透心凉。r/r/陶戊眼中滑过一丝笑意。他其实一眼便认出来,宫九便是沅江。上辈子劝过沅江早日投胎,可见他还是不听。虽依旧毫无记忆,那满心满眼对他的占有欲却是毫无保留地传承下来了。他对沅江虽无爱意,这几世轮回相随,也是有感情的。他至今记得,沅江最初为救他而魂飞魄散的场景……r/r/沅江虽有时肆意妄为、草菅人命,却一定不会伤害他。陶戊对此深信不疑。他已无需使计策反。r/r/“你来京城多久了?”陶戊放松地勾着唇角,为宫九添了杯茶,“三叔(襄王)知道么?”r/r/宫九素来阴谋论,理智上认为对方在以亲情牌套话,情感上却不愿相信陶戊会利用自己,这种纠结缠斗不仅令他思绪紊乱,还诱发了他的诡异病症:他现在急需剧烈的疼痛来缓解瘙痒难耐。r/r/陶戊见他蹙眉,以为是盆宇闹脾气,便道:“即便父子生气,你也不该离家出走。”r/r/宫九的腿上缠着一套银针,他想抽出一根来,狠狠扎在自己身上,却又担心这一扎就如同洪水出闸,一发再不可收拾。这不是他初次病发,也不是他初次在人前病发。他可以杀光所有目击者,却绝不能对陶戊下手。他甚至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深怕在陶戊眼中看到一丝对他的厌恶。r/r/“我没有……离家出走……”宫九竭力克制着冲动。r/r/陶戊一脸“你什么就什么”的随意和纵容,掏出襄王金牌推至宫九面前:“你该知道的,世子未奉召,不可擅离封地。你若在京城玩够了,就早些回家吧。但心些,别让皇城军察觉了。”r/r/宫九不知两本秘籍的背后故事,因而并不在意,但他知道藩王未奉召入京的惩罚,更知道陶戊大可以用金牌做物证致他或襄王府于死地,可他却将它还回来了,还是光明正大的:“为什么?”r/r/“本想让丁敖带给你。但一别十年,我也想瞧瞧你如今长大的模样。”陶戊故意听岔了疑问。r/r/宫九捏紧了金牌:“若我不愿回去呢?”r/r/这一问不知是试探还是挑衅,陶戊的眉头微微蹙起,令人窒息的寂静横杠在二人中央。r/r/陶戊敏锐地捕捉到宫九眼中的一抹慌乱,心中不快散了大半,沉声道:“祖宗之法不可废,襄王世子。”这称呼生疏,宫九的心渐渐沉下去,陶戊接着道,“你好歹得寻个由头,领份差事。”r/r/宫九双眸倏然亮起来,师父交待的宏图大业早被抛诸脑后,什么造反什么皇位,根本不及眼前人一颦一笑。他慢慢挪到陶戊身边,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安和:“五哥,我想跟你入宫。”r/r/陶戊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浅浅勾唇:“可以。”r/r/两人出门时,老鸨等人还不放心地等在门口,眼见宫九倏然从霸道总裁脸转型邻家弟弟,都有些回不过神。倒是丁敖一脸殿下出马、理当如此的笃定,还自然地称宫九为“九少爷”。r/r/宫九羞射地抿唇。r/r/陶戊从人群中瞥见欧阳情,步伐微顿,并不明显,却逃不过全神关注着他的宫九的眼睛。宫九垂眸掩下对欧阳情的杀意,耳边却忽而响起陶戊的声音:“年少纵欲,极易肾虚衰老的。”r/r/啥?宫九茫然抬头。r/r/陶戊深沉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眼巧笑嫣然的欧阳情:“你悠着点儿。”r/r/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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