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7味中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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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味中药

平安夜,舒意禾的生日。

如果说投胎是门技术活的话,那这位大小姐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不止投了个好胎,就连生日都是平安夜,一个充满美好祝福的日子。

舒父舒母给宝贝闺女拨了一大笔生日基金,让她自己和朋友庆祝。舒小姐自然不会辜负父母的心意。拿上钱就在朵爱酒吧开了个大包厢,邀请了一大堆的“狐朋狗友”给自己庆生。

初羡一向不喜酒吧这种人多喧闹的场合,可奈何舒意禾生日她又不得不去。

在包厢里刚坐了五分钟她就后悔了。音乐声震耳欲聋,男男女女十多个,个个鬼哭狼嚎。

灯红酒绿,美酒美女,烟草味揉进空气里,烟雾四下流窜。

初羡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当透明人,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没坐一会儿,她就被耳畔的喧嚣声吵得心烦意乱。

寿星公众星捧月,生日礼物收到手软。此刻正举着话筒唱一首年少有为。

这是初羡最喜欢的一首歌,被舒小姐唱得面目全非,跑调跑到了外太空。

她实在待不住,借口上洗手间出了包厢。

谁知舒意禾担心她走丢,赶紧跟了出来。

寿星公今天浓妆艳抹,穿得性感,黑色短裙下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分外惹人目光。一路上打量的男人就没断过。

舒意禾长了张明星脸,要是不继承家业,跑去混娱乐圈想必也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初羡对好友说:“禾儿,里面太吵了,耳朵疼得厉害,我去外面透透气。”

舒意禾知道初羡适应不了这样的环境,能坐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她体贴地说:“那群人闹起来没完没了,不到十二点这场子肯定散不了,羡羡你要是待不住就先回宿舍吧。”

初羡想了想同意了。她必须走人了,再不走一双耳朵都得废掉了。

匆匆回包厢拿了书包,沿着走廊往外走。墙上琉璃盏壁灯亮一盏灭一盏,明明昧昧,模糊暧昧。

明明是人来人往,最闹腾的场所,偏偏此刻走廊空无一人,冷清过了头。穿堂风吹得格外顺溜,寒意迅速爬满四肢百骸。

羡觉得冷,后悔今晚没穿羽绒服出门。

她背着书包,没由来感到一阵心慌。

心里没底,脚步自然快了许多。

好不容易在走廊尽头看到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抹背影,犹如早春拔节的翠竹,挺拔又清隽。

居然有些熟悉。

走近了发现更熟悉。

这人穿一件单薄的石墨色衬衫,暗沉的颜色彻底融入不甚明亮的光线,整个人化身一团模糊的黑影,影影幢幢。

指尖挂一抹猩红,烟雾缭绕而上,越烧越旺。

初羡心下一怔,摸不准要不要和对方打个招呼。

深夜十点,声色场所,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不料踌躇间对方竟已经背过身,精致的脸庞藏在阴影下,只看得见一双漆黑深沉的眸子,眼中有暗夜的流星。

“初羡?”冷泉一般的声线,低而沉,仿佛攥紧了一把沙子。

傅枳实定睛细看,注意到小姑娘难得穿起了裙子,一条长及脚踝的丝绒裙,温柔的玫瑰色,裙摆处一圈亮片,在黑暗中细碎发亮。

裙子外套一件烟青色连帽大衣,门禁处一排羊角扣尤其显眼。脚上则是一双低帮马丁靴,条文长袜露出外面,裙摆欲遮未遮。

他们见面次数不多,她总是穿得单调规整,翻来覆去的衬衫牛仔裤,那件姜黄色的羽绒服就没见她换下过。挑不出毛病,自然也就不出挑。

这次终于有身不一样的装束了。说实话乍一眼换有点惊艳,青涩剥落不少,多了几分年轻女性的柔美和知性。

傅枳实不自觉多看了两眼,悄无声息。

成年人的打量往往都是不动声色的,但凡明目张胆难免失了分寸。

“是我师兄。”初羡下意识拽紧包带。

男人屈起食指,轻轻一弹,抖落大块烟灰,“来玩?”

“好朋友生日,大家一起庆祝。”初羡的声音照旧怯怯生生。

男人的目光转到小姑娘肩上的书包,“你这是散场了要走?”

初羡抿嘴回答:“他们换没结束,我提前走。”

“怎么不等他们一起?”

“太吵了,耳朵受不了。”

“不会是第一次来酒吧吧?”

初羡实诚点头。

他忍不住调侃:“那我们小师妹可真是乖乖女!”

他旋

即掐掉手里的烟,“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下衣服,跟你一起走。”

初羡:“……”

“您不玩了?”

“平安夜跟一群大老爷们待一起怪没意思的。”

“没有女生吗?”她嘴贱多问了一句。

男人脚步一顿,垂眸看她,唇角微微上扬,施施然地反问:“为什么要有女生?”

初羡:“……”

为什么要有女生?

初羡答不上来。在她的认知里,来酒吧不就该男女一起吗?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好玩的?

傅枳实转头回了包厢,一群人搓麻将正起劲儿。这门国粹搁哪儿都吃香,有事没事搓上一把,爽歪歪!

“你们玩,我先走了。”他拿了大衣,丢下话就往外走。

姜叙可不依,赶忙喊住他:“别啊老傅,这才刚开场,不带您老这样撂挑子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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