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你刚喊我什么?(1/2)

昏暗的包间里,徐年空战战兢兢站着,直到屏风后面的人咳了一声,他才赶忙说了一句:“您来了。”

“嗯,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来人问道。

徐年空闻言不由得面露得意,“宋开的那个Alpha应该是相信了,他以为绝对压制下是绝对的实话。”

屏风后的人静默几秒,“肆轻歌想让你为他做事?”

徐年空抓紧时间拍马屁:“您猜得分毫不差。”

“不是冯真,十有八九是陈泽山。”肆轻歌坐在沙发上跟孙开宁聊天,看着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的宋开,许漾成正在拨弄一株含羞草,“冯真疑神疑鬼,一旦发现情况不对会立刻改变策略,正如他先前针对你老丈人之后又打算与你交好,这人极为自私,未在墨城站稳脚跟的情况下不会贸然对你跟迟寒动手,目前最着急的只有陈泽山,我告诉徐年空我想用他,假装相信了他的说辞,恐怕他已经在陈泽山面前邀功了。”

孙开宁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皱了皱眉,“你猜陈泽山会怎么做?”

肆轻歌单手撑着下颚,茶色的瞳孔中笑意温润:“他肯定会让徐年空将计就计,假意顺从。”

“告诉肆轻歌,你答应了。”陈泽山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极具压迫感地盯着徐年空,“记住我当初跟你说过的,背叛者在我这里没有好结果。”

肆轻歌轻笑一声:“徐年空一旦答应,那么制造怎样的事故,就完全看我的发挥了。”男人云淡清风道:“迟寒说的不错,徐年空是枚好棋,希望陈泽山不要太着急,毕竟人一急,就容易出错。”

同一时刻,陈泽山沉声道:“如果你做的好,事成之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他已经这个年龄了,不想再等了!

孙开宁乐了,“这就叫,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肆轻歌摇了摇头:“不,陈泽山会不会相信还得两说,只是我绝不会让自己处于劣势。”

“对了。”正好说到这里,肆轻歌问道:“冯真不是找你了吗?你们谈崩了?”

孙开宁继续露出那种难堪似便秘的神色,他要怎么说?说跟安景文过去了,结果差点儿瞎一双眼睛,“还行吧,目前是两不得罪的状态。”

“等料理完陈泽山再说。”肆轻歌起身,大步走到宋开跟前,凑到青年耳畔声音温柔:“一会儿就起风了,进去躺着,嗯?”

许漾成:“……”

宋开如今脚肿得厉害,腰也酸,走哪儿都要抱着。医生说至少得每天锻练半个小时,但宋少不行,他站着都费劲,一点儿委屈都不愿意受,好在肆轻歌能用信息素滋养。

孙开宁看肆轻歌将人抱进来,搂着许漾成肩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行行行,知道你们好着就行,告辞!”

“晚点儿给你熬些南瓜粥?”肆轻歌正在同宋开耳语,忽的被两抹视线扎在身上,这才后知后觉,同孙开宁他们点点头:“行,路上小心。”

“……”

这边将徐年空当皮球踢,那边迟寒也没消停。

星城苑,秦闻侧身坐在沙发上扶着奶瓶,怀里靠着正在喝奶的果冻,安sir在对面翘着二郎腿,姿态闲适,神色却稍显冷漠。

“父亲。”秦闻忽然唤了一声。

这一声无异于热水浇上天灵盖,安景文瞬间就从那种高深莫测的境界中抽离出来,下意识绷直腰板,眼神警惕:“啊?”

秦闻无奈:“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没紧张啊。”安景文上半辈子也算驰骋纵横,所有离经叛道倒行逆施的事儿,他哪个没跟过家家似的全部做一遍?没想到如今沦落到听到长子喊他“父亲”就心惊肉跳的程度,好听是好听,动人是动人,就是瘆得慌,“你说你说。”

“听迟寒的意思,那是你曾经的仇人?”秦闻问道。

安景文顿了顿,有些为难道:“也不算吧,仇人多数是铭心刻骨,棋逢对手,这个范斯家族的臭虫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顶多是漏网之鱼,当初就该碾死算了。”

秦闻:“……”他爹这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两人说着话,果冻已经将奶喝完了,他咂吧了两下嘴,手脚并用地朝安景文爬去,算起来果冻是唯一一个比较喜欢安sir的。而有些人脸上嫌弃,嘴上也说着“别过来”,但是抱起孩子的动作却很熟练,安景文掂量了一下果冻,“嘿!又重了点儿,这孩子相当安静,感觉既没随你也没随迟寒。”

秦闻困惑:“我跟迟寒都挺安静的啊。”

安景文浅浅吸了口气:“儿子,我的意思是由内到外的安静宁和,你看看你爹我眼角这尚未褪去的青紫,你也说得出这种话?”

秦闻冷笑一声,“这个范斯家族的人是我惹来的?”

安景文:“……”行吧。

因为这事安景文跟学校请了年假,一般这时候是不给请的,因为没有能临时替补的老师,但路教授给力,知道安景文有事离开也不细问,只说顶上,简直体贴至极!

安景文没事就过来等消息,这天晚上蹭饭的时候,苏珩带着资料上门了。

看苏珩仍旧勤勤恳恳的样子,安景文忽的有些感慨,他扪心自问,情商开窍后虽然走的路跟寻常人不一样,但到底沾染了几分红尘气息,能补偿的都补偿了,却没什么可以给苏珩的,用迟寒的话说,“老丈人,你最对不起苏珩的,就是把一个普通人锻练成工作狂魔,苏珩已经不止一次跟我抱怨工作量太低了,他拿着工资心里不安,白棠说这简直不是人话。”

于是安景文看着笑容和煦的苏珩,就想补偿些什么。

此章加到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