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太娇气了(1/2)

秦闻并不知道,他每次动怒的时候都在收获小迷弟跟小迷妹。

祝小桑低头抿了口清茶,也觉得帅!

“回去多注意一些。”秦闻叮嘱宋开,“虽然墨城没几个敢打你主意的,但真要出事,哭都来不及。”

宋开轻咳两声,耳根发红,一时间都不敢看秦闻,这跟忽然见到一个厉害的Alpha心生激动没什么区别,宋开点点头:“知道了。”

冷静期一到,苏玲就向法院提交了申请,秦耀盛怒不可遏,但迟寒在侧保驾护航,他不敢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在法庭上再见秦耀盛,秦闻都惊了一跳,这人像被吹了气,整个人迅速发福,但眼下一片青黑,活像被女鬼吸干了精气,可见最近在折腾什么,是拼了命想要一个Alpha继承人。

“你狠!”判决下来,秦耀盛额角青筋暴起,凶狠地盯着苏玲,“离开我的信息素你只能洗掉标记,我看你后半辈子怎么办!”

秦闻掀起眼皮:“当我不存在?”

秦耀盛竟有些不敢直视秦闻,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很忌惮这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一个Omega却天赋异禀,以防日后生出变数,秦耀盛对秦闻一直是打压的态度,而迟寒则纵着秦闻将骨子里的韧劲跟血性全部激发了出来,他站在那里护着苏玲,就能让人生出一种铜墙铁壁的感觉来。

苏玲早已不是当年的妙龄少女,她这一辈子放置于各种条框中,活得没有半分自我,如今听秦耀盛这么说,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女人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浅笑间透出一股难掩的恬静秀丽,将秦耀盛看得微微一个晃神,他的确没见过这样的苏玲。

“这些年多谢你的照顾了。”苏玲一点儿都不生气,只要能离开秦家,她的心就是自由的,秦耀盛嘴上的狠辣对她来说构不成什么伤害:“如果不喜欢小书了,就让他回来,回到我身边。”

“想的挺美,那是我儿子。”秦耀盛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离开。

法院门口,一位穿着休闲的男人靠在用来装饰的石柱上,戴着足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鸭舌帽微微下压,基本看不到脸,可他锐利的眸子却紧盯着秦闻等人。秦耀盛……安景文是个审美极高的人,多看秦耀盛那圆咕囵吨的身形一眼都觉得倒胃口,当年一事如今看来苏玲也是懵懂无知的,“想尽办法爬上床”这种说法的确是污蔑了她,但安景文就想不通了,苏玲是怎么看上秦耀盛的,还把他的儿子养在这个死胖子膝下。

秦耀盛对秦闻什么态度,安景文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

当然,安景文对苏玲以后怎么生活根本不在意,他就是难得兴致上来,想“研究研究”秦闻。

“我联系了一个权威医生。”秦闻试探性问道:“您真的要洗去标记吗?”

“当然。”苏玲眉目舒展开,像是重新盛了一汪清泉进去,细看竟有几分少女时期的活力,“反正我都这把年纪了,信息素即将枯竭,洗掉标记也没什么不好,就听迟寒的,再开个花店,我对未来简直充满了期待!”

秦闻点点头,到底没忍住,“妈妈,您对安景文……”

像是猜到了秦闻要说什么,苏玲摇了摇头,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像你父亲那样的Alpha,对每一个Omega来说都充满了诱惑,顶级基因就代表着完美,可事实并非如此,我年轻时惊叹于他的一切,却不会跟这样的Alpha在一起,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是不会上楼,也不会推开那扇门的。”

安景文听力惊人,闻言微微偏头,这个答案在他预料之外。

苏玲也有属于自己的通透,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安景文绝非良人。

现在上去打招呼会不会吓到他们?安景文这么一想,当即打断了唐突的念头,那日为了救安城兵行险招,留给秦闻等人的印象差到极致,再等等吧,安景文抬手招了辆车,直接回了学校。

另外两名老师下午满课,办公室应该只剩下安景文了,但他没想到刚推开门就嗅到了一股咖啡香气,一人站在窗边,听到动静转身看来,虽是逆光而立,但五官依稀可辨,眉目平和,许是不怎么爱笑,乍一眼觉得有些冷,可再观察观察就会发现这张面孔毫无攻击性,五官单拎出来一个都不觉得如何,但凑在一起就显得非常恰到好处。

“是安教授吧。”路寒山语气带笑,重新倒了杯咖啡走来,避开阳光,他刚才一瞬间带给安景文的“出乎预料”散去,回归平常,而安景文没来前,路寒山在学校论坛上的热度一直不低。

安景文接过咖啡,笑着点头:“是我。”同时给路寒山的整体印象打了个及格分,严苛的要死。

“您跟我还是一个院的老师,以后大家共同处事,还请多多包涵。”路寒山伸出手。

这个动作有意思,安景文不喜欢跟人直接触碰,可他发现路寒山手指还挺漂亮,可能是在窗户边站久了,指尖被冻得微微透粉。

路寒山终于察觉这位看起来好相处的安教授实则一点儿都不与人亲近,正要收回手,就被轻轻握了一下,抬头就看到安景文抿了口咖啡,笑意和煦:“好啊,我初来乍到,遇到麻烦事请教路教授,您可不要嫌烦。”

如同上等的羊脂玉,手感美妙得难以形容,路寒山望着安景文,轻轻点了下头。

这怎么不是个Omega?

路寒山是个信息素一般的Alpha,一路走来应了他的名字,满目寒山,路途坎坷,七岁的时候父母出车祸没了,他被丢给爷爷抚养,过的都是悲剧苦情的老套剧本,考上墨城A大后爷爷了了一桩心事,也走了,自此路寒山彻彻底底一个人,打光棍打到现在,如今三十三了,眼角爬上细纹,却没什么成家立业的打算,只能说环境对一个人的印象非常大,若路寒山年幼时父母健在,过的是家庭和美的幸福生活,可能对婚姻还有些想法,可这一路走来亲人一个个离世,只剩下他,这就叫路寒山觉得一个人也挺好,不必纠葛,不必失去。

两人都是话少的人,没什么可聊的,安景文坐下喝咖啡,路寒山就开始整理课件跟资料。

他们所在的院系主要研究的是基因工程,涉猎的范围很广,路寒山的桌子跟安景文的静静相对,就隔着一张透明的遮挡板,一般人在安景文这个位置是看不清内容的,但路寒山笔下的字迹在安教授看来清晰无比,清隽有力,还真是手写的,安景文觉得挺稀奇。

“练过?”安景文忽然出声。

路寒山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安景文问的是自己的字,点点头:“嗯,平时无聊就临摹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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