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火红的锦囊又动了动:“不确定,他身旁那人也有。”

泽珵一眼望过去,看到的正是凌啸和人界皇帝,眼神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随后闭眼难以言喻,他宁愿是那个年轻的将军

罢了,只不过是副装着古鬿神魄的容器而已,不必在意,泽珵咬咬牙,缓步走过去。

还未走到一半,就听远处突然开始躁动,接着就响起了刀剑之声,原本护着皇帝的凌啸拔剑冲上去,跟对方打了起来,因为对方穿着百姓的衣服将士们都不敢下死手,难缠得紧。

突然听到皇帝身旁的太监大喊一声:“皇上!”

是一个离马车近的暴徒不要命似的撞翻了守在马车前的将士,拿着长剑就要往马车里面刺,凌啸反应极快,迅速打倒身旁两人之后朝马车冲去,眼看就要来不及,凌啸把手里重剑直接扔在地上。

随着泽珵低声说了一句:“不好。”

凌啸已经挡在马车前,长剑瞬间插进胸口,一切发生得太快,就连泽珵也没想到会有人为了救另一个人以身挡剑,以至于没有及时施法帮忙。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在人界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可不能说死就死了,至少得让他确认到底是不是古鬿,不然这神魄又跑到哪去投胎转世那可麻烦。

眼看着凌啸就要吐血倒地,泽珵连忙施法,正在打斗的人和四周慌乱逃窜的百姓瞬间停住不动。

泽珵走到凌啸面前,上下看了看凌啸,犹豫了许久,才拔出凌啸身体里的剑,之后把他整个人横抱起来离开了现场,虽然凌啸长期锻炼,但毕竟年轻,抱着并不觉得重,只是画面看着有些违和。

等泽珵离开之后,现场才恢复刚刚的打斗,暴徒看刺杀皇帝的行动并未成功,就开始四散逃跑,竟是一个也未抓住,只听见皇帝掀开马车帘神情焦急。

“凌将军呢?快,派护城军前来增援,势必要把凌将军给我找回来。”

一时天盛朝人心惶惶,都说凌将军被起义百姓给一剑杀死,朝局越发紧张。

凌啸的剑伤直穿心脏,泽珵倒是可以用法术直接修复伤口,但他醒来之后怕是很难解释,所以只是轻微地止血包扎了一下,伤口很险,若不止血很容易失血过多而死。

看着躺在身前的凌啸,泽珵犹豫了一下,之后把属于古鬿的护体金罩拿出来往凌啸身上送,有护体金罩在的话,应该会快些醒来。

护体金罩缓缓地往凌啸身上去,但只是飘在胸口之上并不入体,不是?不是古鬿,那难道是那个老皇帝?想想年龄也对不上啊。

泽珵在来人界的路上仔细研究过离魂灯法器,离魂灯是分离身体和魂魄的东西,它的特殊就特殊在于被离魂灯分离出来的魂魄若是不重新回到本体,用法术很难探到气息,况且古鬿把护体金罩给了红十,用远古禁术也没有用,只能全靠腰间那头不太靠谱的火兽。

火兽像是能听到泽珵心里在想什么,在泽珵腰间晃了晃表示抗议。

线索在凌啸身上又断了,必须让凌啸醒来,或许古鬿是凌啸亲近之人,泽珵略微施法让凌啸恢复了血色。

“咳咳。”凌啸咳了两声醒转,微微睁眼看四周,他记得自己是被人一剑穿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他认识,是城外离临天庙不远的一处破庙,之前带妙儿出来钓鱼在这里歇过脚。

是出事了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几个暴民不是他精心训练出来的将士的对手,难道他被暴民抓起来了?想拿自己当人质跟皇上换取什么吗?他是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得逞的。

“醒了?”泽珵清冷的声音在一边传来,凌啸微微偏头看向泽珵,泽珵穿了一身干净的青衫,看着并不像暴民。

凌啸张了张嘴想说话,瞬间牵扯到伤口硬是疼得一个字没说出来。

泽珵也没料到凡人的身体竟虚弱成这样,早知道给他多输点灵力就好了。

“你是否有妻女?有就点头。”泽珵直接进入主题问道。

凌啸一脸警惕地看着泽珵,也不点头也不摇头,泽珵也看出来凌啸的满脸防备,于是走向凌啸缓缓蹲在他的面前。

“是我救了你,你伤得太重,你可以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这里没有药草,泽珵只是简单的给凌啸止血包扎了一下伤口,施法稍微给他提了口气,不然以这种情况恐怕半个月都不一定能醒了。

凌啸长期陪在皇帝身边,警惕之心比平常人多了数倍,依然不敢轻易相信蹲在自己面前的泽珵,泽珵无奈,又回头坐在一边石头上。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说话,直到凌啸再次昏倒。

这边天界跟魔界的大战已经打到二重天,准备去施雨的煋灵被天帝强行召回,司战跟天界太子正是在魔界兵临三重天门时回来的。

太子一直受教于西神山,已快步入上神之尊,两人带了十几个西神山弟子,把正在强攻三重天的魔兵重伤,魔兵退回二重天整顿,太子玦历回归首战告捷,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二重天的宫殿中歌舞升平,魇翎坐在正殿之上,身旁坐着个舞姬正试图往他身上贴,手刚摸到魇翎的外袍,魇翎一个眼神舞姬就消失在了原地。

“啊哈哈哈哈哈~魇兄可真是无趣啊,美人在怀何其乐哉,竟这么不懂风情。”鬼莫坐在右手边上,怀里抱着个舞姬,舞姬脸色有些别扭看起来有些不情愿。

坐在鬼莫附近的几个魔族将领也跟着笑了笑,随即其中一人出声调笑道:“我们护法一直钟情谁魔界上下谁不明白,也就只有这些天界贱婢不知好歹的往上凑。”

“这么一看,魇兄倒很是洁身自好啊~”坐在鬼莫怀里的舞姬听到天界贱婢四个字,脸有些微微涨红,腰间的玉牌掉在脚边,天界的的官阶玉牌,舞姬竟是天界之人。

魇翎一直坐在上面一声不吭,此时才看向鬼莫开口道:“这几日一直是我魔兵打头阵,你鬼兵躲在身后坐享渔翁之利,这刚回来的司战跟太子该是右域主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鬼莫眼睛微眯,嘴角带着丝邪气笑了笑:“我这细胳膊细腿哪是这两人的对手,莫不是魇兄在报我当日伤你手下之仇?”说完还有意地看了一眼坐在最末的叶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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