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二师兄带人去了聚贤阁，你说要是殷怀羡真的是重生，对大师兄意图不轨怎么办？”许无忧边走边压低声和江澜道。
“不要胡说。”江澜拍了他一下：“殷怀羡好歹这一世也是我们的大师兄。”
“哼，上一世若不是他，清虚九霄门会被灭门吗？而且我们皆为重生，只有他……”
“好了好了别说了。”江澜忙打断许无忧的长篇大论。
“好好好不说这个，欸，江澜你说，大师兄会是重生吗？”许无忧道。
“不知。”江澜仰望着浩渺的星辰，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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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去，若大的竹林便只剩琼芳君和殷怀羡两人默然相对，还有隐隐约约寂寥的虫鸣声。
良久，琼芳君先开了口，他轻叹一口气：“怀羡，我知你对妄儿的心意，但是万万不可暴露你重生的事情，不然被驱逐出门派恐怕都为轻罚。”
“谢谢师尊提醒。”殷怀羡淡淡道。
“去吧，早些歇息。”琼芳君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殷怀羡原地静默许久，终是喃喃道：“可你并没有回来寻我……”
再抬眸，满眼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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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贤阁一间干净宽敞的屋子里，白妄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榻之上，囫囵瞪着双眼盯着床榻上幔绕的白帐。
睡……睡不着，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吗？
白妄翻了个身，思索起刚才送自己来这柳闻鸣似乎好几次都想对自己说什么，但是最终都吞吐而过。
奇怪的很，柳闻鸣不是那种犹豫的性情啊。
还有刚才……
白妄突然想起刚在最后，殷怀羡拉住自己时的神情。
眼神一扫清冷淡漠，竟然带上了绝望和慌乱，那是白妄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
是因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
白妄心想。
最后的时候，自己说了什么来着。
好像是自己会去找他之类的话。
这话有什么不妥吗？
“道长，我会回来找你的。”
白妄忍不住又喃喃了一声，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从他胸口深处涌出，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说过相似的话。
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
电光火石之间，白妄像是想起什么般蓦然坐起，整个人像是要弹起一般，就这么突兀的坐立在了床上。
他想起来了。
上一世他坠崖的时候，殷怀羡拉着他苦苦哀求他不要放弃。
白妄一直以为自己是男主角，以为自己有主角光环坠崖不死还遇到高人的体质，对着殷怀羡瞎喊了一通什么自己是男主角死不掉的乱七八糟的话。
可是殷怀羡仍然拽着他不松。
最后白妄只得安抚他道：“放心吧！我会回来找你的！等我开个挂回来找你啊！等着啊！”
然后白妄就这么决绝地挣脱了他的手，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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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擦！！！
白妄双手抱住头，躺倒在床上缩成一团开始有气无力地呻吟。
都怪自己太年轻啊，傻子一般乱说话。
什么男主角啊。
拉瘠薄倒吧！
一坠崖就摔死了，死的透透的了啊。
还答应人会回去，要是自己是殷怀羡，估计捅自己一刀的心都有了。
等等，之前试探殷怀羡，发觉他并不是重生啊，既然如此应该没有上一世的念想吧。
白妄突然疑惑起来。
殷怀羡，真的不是重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