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失败让赵明诚心情很烦躁，脑海里只剩一个想法，这下欠小富婆的钱还不上，自己只能以身相许了……
香料仅剩五分之一，各种花瓣也去了一大半，赵明诚终于停手了。
问题究竟出在哪呢？步骤理论上没错啊，先提炼花瓣香料里面的香精，再用蒸馏好的高浓度酒精稀释。
难道理论和实际操作有很大差距？或者说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步骤？
赵明诚迷迷糊糊，只好郁闷地走出房门，希冀着呼吸新鲜空气能不能找点灵感。
房门外，画儿正端着一碗稀粥，用调羹调匀，使得盐更入味。
这回赵明诚倒是信心满满。
成或者败，就等它陈化三天，三天后看结果。
因为酒精是高度挥发物，所以这时赵明诚确定所有的程序都已完成，便用极快的速度将盖子密封起来，盖好后，轻轻地摇晃。
每一滴都要用劲将其摇均，然后，才加入酒精。
赵明诚很仔细地调配好香精，用干净的茶蛊装好。
抱着不成功便“被包养”的念头。
继续试验。
很容易被忽略的点，恰恰是最关键的。
其实差的只是一步——搅拌调匀！
他悟了！
赵明诚舔干净碗底，接过画儿的锦帕擦嘴，便急急回去闭门修炼。
画儿没好气道：“哎呀慢点，别噎着。”
赵明诚面露喜色，夺过她手里的八宝粥狼吞虎咽。
画儿抬头抿着嘴笑。
“公子，你也知道饿了呀。”
就这样看着画儿，或者说她手里的粥。
赵明诚微微顿了一下，然后陷入冗长的安静。
……
才第二天，老爹赵挺之就找上门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你为何如此堕落，竟然从事低贱的商业行当，还乐此不疲，实在气煞老夫也！”
“要不是下人说漏了嘴，老夫还蒙在鼓里！”
“老夫何曾短缺过你的吃穿，还偷偷弄个作坊做买卖？这是读书君子能干出来的事？”
“再看看你这脸色惨白的鬼模样，晦气！”
“……”
赵挺之骂得虎眼圆睁，又限令赵明诚马上滚回家，才气呼呼地离开了。
“迂腐守旧！”
赵明诚嘟囔了一声，继续守候着香水，隔几个时辰拿起来摇晃。
做成香水不仅代表着钱，更代表他自我价值的证明。
后者是最重要的。
“哎！”
赵明诚给她来了一记爆栗，催促道：“别愣着了，快装在瓶子里。”
画儿脸颊红润，说话都磕巴，显然被这香水震慑住了。
“公子，太……太……太神奇了。”
更何况她身上被浓香包裹着，仿佛一丝杂质都没有。
光满屋子的香气就足够证明一切了。
这还用凑鼻子闻？
画儿目瞪口呆。
他得意笑道：“小蹄子，快闻闻。”
赵明诚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臂，猛洒香水在她手上。
话罢，画儿蹑手蹑脚走进来，像一只小猫咪，眼眸含泪朝赵明诚撒娇卖萌。
赵明诚道：“这回本公子真做成了，晚了香水可没你的份咯。”
门外画儿吓出了哭腔：“公子，婢子不敢试了……”
赵明诚挥舞着拳头小小庆祝了一下，便扬声道：“画儿，快进来。”
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