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苦口婆心，教育两人教育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一槌定音。
要让陈塘和周钰尧念检讨书。
在全校师生面前念。
陈塘耸肩，不以为然。脸这种东西他早就不要了。
但他有点儿担心周钰尧，担心周钰尧拉不下面子。
偏偏老周说这话的时候周钰尧一张脸上根本看不出情绪。
陈塘心里烦躁，想着下午下课找周钰尧道歉，结果在周钰尧班门口站了半个小时也没截到人。
按理说不应该。
“你是来找周钰尧的吗？”
一个男生从楼道那头走过来，本来已经绕过他进教室了，身子一顿，又退了回来。
陈塘看了他一眼，认出是今天和周钰尧一起查风纪的人。
“嗯，他去哪了？”
男生指了指后操场的方向，“操场天台。”
陈塘道了谢，拔腿就跑。
太阳还剩半边儿，朦胧的暖橘色晕染天际，少年趴在天台的栏杆上，发丝轻扬，浅淡的烟雾随风飘散。
陈塘愣住了，周钰尧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快燃尽的香烟。
“尧尧……”
周钰尧轻点着栏杆的指尖一顿，不急不慢的掐灭烟，转身。
“你抽烟啊？！”
他上辈子追了周钰尧两年，从来不知道周钰尧抽烟。
周钰尧皱了皱眉，“你过来干嘛？”
陈塘低下头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生气了吗？”
周钰尧不解。
陈塘接着说：“我不知道老周在看，是我冲动了，下次，下次我一定找没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