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共君沉醉(1/2)

月华如水,静静地流泻在大地上,夜深了,暑气已经消散,夜风吹到身上,有些微凉,傅君悦深深吸气缓缓呼出,竭力要把体内的躁动压下。

以后每晚把依依留在身边,自己能克制多久?依依似乎也想要了。傅君悦摇头苦笑,突地,他感到了不对劲,思绪还没理清楚,他的脚已果断地往回迈。

怎么这么快回来?连脱衣的时间都没有吧?梅若依默想着,侧着身脸朝里装睡不言语。

床上的小人儿听到他回来也不打招呼,他只走到院门口就回转的,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睡着了!傅君悦恍然顿悟,自己刚才的不安从何而来。

爱吃醋的小东西,想歪了吧?傅君悦偷笑,脱了外袍上了床,贴上梅若依背部,自言自语叹道:“你倒睡着香,君悦哥哥白担心了,刚才想到园子里走一走的,还怕你一人在房中害怕呢。”

不是要去找绿翘她们!梅若依刚刚死去的心又一下子活了过来,也不装睡了,转过身嘟嘴道:“三更天了,你散什么步?”

“不是我要散步,是给它散步。”傅君悦低笑,拉了梅若依的手按上自己胯-间物-事,那里刚才有些消退,这会子又胀大了。“它憋得难受,我不敢要你,只能出去走走让它老实。”

“上午都要过了,怎么这会又不敢要?”梅若依红着脸低声道,抬手去勾傅君悦的头,下-身轻轻扭动——示意傅君悦像上午那样要她。

“宝贝……”傅君悦轻叹,把梅若依搂进怀里,轻轻吻了吻她额头,低声道:“夜深了,睡吧,不要了。”

“是你不要的。”梅若依抬头斜了他一眼,委屈地道。

“嗯,是君悦哥哥不要的,你放心,君悦哥哥决不会在外面乱来。”傅君悦含笑看她,举手作发誓状。

靠在傅君悦怀里,梅若依很快进入香甜的梦乡。软玉温香在抱,却只能闻不能吃,傅君悦真个痛不欲生,胯-间的物事一夜没软过,痛得他一整晚没法合上眼。

天亮后盥漱毕用过早膳,傅开带了工匠过来彻灶房垒灶台了,严歌和春花也一早到来应卯。傅君悦嘱咐了几句,大意就是梅若依最大,什么都要听她的,还有好好守着不能给梅若依出什么事。

严歌春花早听春桃娘叮嘱过了,傅君悦梅若依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忙不迭地点头。

傅君悦安排好一切,这日便打算到益胜堂去坐堂诊脉。

他的医术已得孟祥宗真传,孟祥宗以前提过要他到益胜堂坐堂诊脉,他那时以学堂里有课业为由推托了。现在他却打算主动前去,梅若依猜得没错,孟氏夫妻给了梅若依天大的恩情,傅君悦虽不能说粉身碎骨回报,却也不能再置身孟家家事之外了。

孟夏不学医,孟祥宗一人,既要坐诊,还经常出诊,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每日里累得不行。傅君悦没答应去医馆坐堂诊脉,皆因医馆鱼龙混杂,梅若依一年一年大了,他怕带在身边遭人窥觑,亦且医馆里还要经常出诊,梅若依跟在他身边不便,留在府里又怕她出事。

现在梅若依身份不一样了,母亲那里不会再责罚她什么,朗月轩里,照壁遣走了,绿翘两个被他拘住不给到正房,有檀香橘红守着梅若依,还有春桃春花严歌,想来他不在府里,也不至于出什么事。

他去益胜堂坐堂诊脉,既是谢孟祥宗夫妻恩情,也是要给自己实诊的机会,医术得到提高,以后有什么事,才不至于连谋生出路都没有。

梅若依听说傅君悦要到孟家医馆坐诊,把她一人留在府里,只急着泪汪汪,口里不说话,小手却拉着傅君悦不让他走。

他一时不在身边,梅若依便如此惶恐,傅君悦一颗心疼得打结,更下定了决心,需得尽早独立,让梅若依有依靠。

“乖,依依,君悦哥哥只是白天出去,晚上还回来的。”傅君悦把梅若依搂进怀里轻吻安抚。

“君悦哥哥,我不想跟你分开。我跟你一起去,好么?”梅若依哽咽着道。

“宝贝……”傅君悦很为难,他何曾不想把人带在身边,抬眼就能看到,伸手就能拉到。

君悦哥哥往常什么都依着她的,这时却许久不答应,梅若依想起昨日的事,心下难受,她不欲傅君悦为难,遂强笑着推开傅君悦,为他理服饰,正衣冠,将刚才两人搂抱弄出来的折褶细细抹平。

傅君悦深深看她,看着她如此懂事,欣慰之余,一颗心更疼。

梅若依抹了又抹,再多折褶也抚平了。

“我走了,依依。”傅君悦浅笑道,长身玉立的他,神采灼灼,丰姿秀美。

“嗯。”

“不用送我了。”傅君悦低声道。

梅若依低低地唔了一声,傅君悦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转过屏风出门而去,稳健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又突地回来……他大跨步转了回来,走进了梅若依脉脉相送的目光。

“依依。”他走近来,拉起梅若依的手,用力一握,温软緾绵的眸光投射在她脸上,梅若依展颜一笑:“君悦哥哥,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这一次,是真的开怀,傅君悦微笑,终于安心了,他其实也是紧张不安的,这毕竟,是两人第一次,也会是无数次短暂分别的开始,梅若依安心,他才能放心。

“大少爷,二少爷来了。”春桃在外面大声道。傅晓楠的大嗓门随后传来:“依依……”

傅君悦眉头一跳,随即又释然,依依什么都顺着他,显然心里根本没有晓楠。

不过眨眼间,傅晓楠走了进来。

“哥,你要出去啊?”傅晓楠看了他哥一眼,随口问道。

“嗯。哥先走了,依依,我走了。”傅君悦笑着微微点头,眸光移向梅若依,犹如春风细雨般的緾绵情意从眼角眉梢轻轻地流进梅若依的心里。

梅若依抿唇看他,傅晓楠没什么心眼,摆手道:“哥你去吧,依依,来,我们还玩前日的人偶,唱人偶戏。”

梅若依目送傅君悦离去,三魂去了七魄,这日也没什么心思玩人偶戏,傅晓楠摆弄许久,见梅若依闷闷不乐,以为是昨日凝碧扫禾的事让她心情不好,心头对绿翘青霜讨厌更甚。中午陪着孔氏用完膳说话儿时,恨恨地跟孔氏道:“娘,我哥院里那两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还不赶走?”

孔氏心情也很不好,昨夜一宿没睡着,愁得不得了,侄儿如果知道没指望得到梅若依了,不知要闹成什么样,会不会比以前更不服管教。傅晓楠撒气,她沉着脸道:“你哥院子里的事,你操的什么心?”

“哥院子里的事,我才不操心呢!可是那两个女人让依依不痛快,我怎能不管?”傅晓楠跳起来愤怒地大声嚷道。扬手比了比拳头,道:“娘,哥什么都听你的,你不叫赶,他就不敢赶,你知不知道,依依今天一上午没露过笑容,话没说几句。那两个女人太可恨了……”

傅晓楠竹筒倒豆子,把他听到的孟夏与傅君悦分析情况的话,一字不漏讲给孔氏听。

孔氏越听,那眉头纠得越紧,到最后只气得周身颤抖。

强-暴致死,下过量催-情药致行为失控,这些隐情,她昨日早晨根本没有察觉,如今乍一听闻,怎不满腔怒火?让她更感心寒的是,大儿子明察其间隐情,却因怕祸及梅若依,连她都不说,母子竟离心到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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