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遭贼(1/2)

临江王当着申时轶的面,打开了信笺。

虞盛光的字师从姜无涯,定然是一笔好字了。

申时轶看着申牧面无多余的表情,仿佛是浏览公文一样阅读着信件,待他看完,抬起头,道,“这件事,我要向堂叔说对不起。”

“你并没有对我不起,”申牧道,微扬了扬信纸,将它放在桌上,“这是她的选择。”一顿,“该说的信里都说了。”

申牧的神态、语气都很平静,同他平素的内敛、深沉别无二致,申时轶听过、也见过在多少次危难当头的时候,这位王爷以超人的冷静和条理从容权衡应对,似乎他整个人就是一块理智的板,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激发他的情绪。

实话说,申牧是非常符合传统审美的士大夫或者贵族。

但是这一次,申时轶不知道自己是出于纯男性的多疑还是超常的灵敏,在这位王爷惯性的冷静自持背后,他总感觉隐隐然有不同的东西。

“昨天的事我也听说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申牧先道,指的是宁王登门表态的事。

“哦。”

“关于林氏和虞氏,”申牧却没有说他们,而是来到林王妃婆媳身上。

申时轶看向他。

“她们是临江王府的人,我希望二郎能给我个面子,不要同她们计较。”

“临江王府把手伸到了宁王府——如果堂叔真视她们为临江王府的人,就请约束她们的行为。”

说罢,申时轶站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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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床三天,虞盛光已经恢复许多,可以下地行走。

虞母在佛堂为霍煌和他们无缘的孩子设了一座灵龛。

“不管外面怎么说,我在西北的时候,听到的是霍将军驱赶突厥的英勇事迹,他是个了不起的军人,也是你的第一位夫君,咱们家理当为他供一柱香。”虞母道,“等你再出嫁了,霍将军这里就由我来打理。”

虞盛光没有说话,更没有反对。

把佛香插到龛前,闭目的时候想到了之前的种种。

虽然过去的并不久远,但现在从回忆里望过去,仍然像隔着一座山。

虞盛光不清楚如果自己再年长十岁,或者已有了现在的经历之后,重来一次的话,自己对他会否还是那种纯粹的、尖锐的拒绝。

如果是没有答案的。

悖论在于,当你了经历,或者当你置身事外,以已有的阅历去看待荆棘丛中当年的自己,仍会觉得,即便可以以后来的成熟去减轻受伤,那淋漓的鲜血依然珍贵。

一瞬间,她理解了那晚在刑房,霍煌说的话。

属于青春的、最初的、纯粹而不矫饰的好,还有坏。

睁开双眼,虞盛光走出佛堂,如果过去只属于记忆,那就让他们只属于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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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内院,女官宋绯儿已候在那里。

“听闻公主殿下身体不适,许多夫人来笺,要前来探望。”

“有不少人是想来看热闹吧?”色戒道,颇为忧心忡忡,“那天在宁王府殿下晕倒,当时有很多夫人在场——林王妃婆媳二人,忒也歹毒!”

他们对外是说公主扭到了脚,但宁王这么一闹,加上现场有人,怕是许多人都猜到了情况。

“本宫不见。”虞盛光淡淡道。

“可是,用什么理由呢?”

“本宫是大晋的大长公主,有点儿脾气,不想见人,还需要解释吗?”虞盛光对宋绯儿道,“这件事你去处理。”

“是。”宋绯儿福身。

“另外,备一份厚礼,悄悄让人送到宁王妃那里。”虞盛光叹,“为我的事累带到她了。”

春衫劝慰她道,“宁王妃是明白人儿。”

“就是因为人家明白,咱们才更不能以为理所当然,人都是相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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