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扫视后方，在场的活死人都转头四顾，一副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所以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听了白鸢的话后，陆飞的眸光更加深邃，就那么看了白鸢很久。
“你怎么了？”白鸢被他看得心乱，不自然的抚了一下耳边的长发，露出了晶莹的耳朵。
咔！咔！
龟裂声传来，又是一口血喷出，陆飞身形摇晃，黯然道：“没什么，只是心中的一个猜测越来越清晰，很可惜，说与不说没什么意义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有没有意义！还有，披着一层迷雾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白鸢又气又忧。
陆飞又不说话了，他深深的看着白鸢，越看越看越像一个人，这不止是染发的原因，还源自于感觉上。
一个人，即便性格变了，行事风格变了，但源自于骨髓的某些东西仍然会以特殊的形势保留下来。
白鸢是杜鹃，这是陆飞很早之前就曾怀疑过的，从两人最初见面，发展至今，虽然一切都有各种各样合理的原因推动，但这个中间也充斥着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按道理来说，一个尸王妃对尸王的意义在于链接的签订之时，签订之后，尸王妃的顶多只能算是一个传话筒而已，或者说是钦差大臣的作用。
所以，在对尸王妃的重视程度上，没有比白鸢做的更甚了，为了陆飞，她甚至在没有崛起之时就不惜与最强尸王开战，这是非常不理智的。
此后她的种种行为，甚至让她的那些手下都非常不理解，甚至不顾族群的安危，四处给陆飞救火。
这可以用为情赴汤蹈火来形容，但纵观白鸢平日里行事，大气磅礴，颇有一代女帝的气派，而这类人都自制力极强，且强势而决绝，是不可能做到像白鸢这样的。
所以，这其中，必然隐藏着一些深层次的东西。
陆飞以前就察觉到了，但因为这只是猜测，更因为自己身世的原因，认为这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不愿意染指，也不愿意成为一个替代品，所以，他没有去揭穿这一切。
而现在，在严格意义上，他已经坐实了陆飞的身份，最起码是陆飞身份的延续，所以，这一切都将被陆飞继承。
然而，他为大灾，且没多长时间了。
生命，生活，命运，一切都是充斥着巧合，那么的操蛋。
“也许，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背负，带着进入坟墓，将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他看着迷糊不已的白鸢，眼中水光闪动，但又被厚重的迷雾覆盖。
“你这人，真是的！”
陆飞说话含糊其辞，这让白鸢又气又急又忧。
陆飞看着暮光下的杜鹃山，还有漫山的杜鹃，梦境重现，里面的那两个人还在，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就这样吧！”
陆飞低呼，再度离去，消失在天际。
“你。。”
白鸢张口，想要挽留，结果话没说完，陆飞人已经不见了。
“就这么走了？”白鸢摸不清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