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有些尴尬的看着顾子夜，“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没有喝醉。”
她手里还有一个高脚杯，在轻轻巧巧的晃荡着。
里面透明的酒液，慢慢的打折卷儿，露出了漂亮的漩涡。
霍瑾也慢慢的看着那个杯子，好久之后，顾子夜才说：“我就是喜欢你，才不愿意答应你。”
“霍瑾，你就是个贱人。”
她再次重复，霍瑾有些火大了。
贱人！贱人！好！就算这件事情是真的，顾子夜需要记得这么牢固吗，需要一天到晚不停的说吗！
但是接下来的这句话，让他愣住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我是得有多卑微，才要靠这样吊着你。”
“你何德何能，让我这样吊着你！”
“啪！”的一声，顾子夜给了霍瑾一巴掌。
霍瑾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子夜又伸手慢慢的摸着他的脸，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奇妙，似乎是深情，又好像是缱绻和缠绵，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丰富。
最后，顾子夜慢慢的笑了。
笑着笑着，她哭了出来。
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两边慢慢的垂落，“霍瑾，你这个彻头彻尾的花心大萝卜。”
“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霍瑾这辈子，看人最哀伤的时候，就是哭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一脸的眼泪。
除了眼泪，什么都没有。
他只能看见那泪眼朦胧之间的几点讽刺，还有几分悲哀。
看着顾子夜泪流满面，霍瑾的心微微抽动。
“算了，谁让我喜欢你呢。”
说完之后，顾子夜仰头喝下了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