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笑道：“那个时候，你应该蛮依赖黑龙的吧？”
孙晶点点头：“我一直都很依赖他，直到他离开黑市，再回来之后整个人的改变，让我不得不成长。”
夏晨问：“那个时候你是怎样的心情？”
孙晶笑道：“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都有可能变，上一秒的家人下一秒的敌人，这种事并不是少见的事情，我只想保护黑市，所以不管敌人是谁，我都不会退缩，更不会恐惧。”
秦峰点点头说：“如果，黑龙并没有变坏，他突然回来，还是你熟悉的那个黑龙，你会怎样做？”
孙晶怔了一下，这个问题孙晶从来没考虑过，也从来没敢想象过。
对于孙晶来说，现实就是现实，事实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比如现在的黑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孙晶也很难接受这个现实，但是这些年，孙晶学会慢慢接受，现在的孙晶根本不会在乎那么多，唯一在乎的是黑市的人。
孙晶冷哼一声：“我从来不会考虑那些不现实的事情，幻想再多又有什么用？眼前的事实如此，我能做的只有接受现实，你这种假设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
秦峰明白孙晶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虽然恨黑龙，但是黑龙要是真的出现在孙晶面前，并且将一切解释清楚的话，想必孙晶也会慢慢原谅黑龙吧？
只不过，黑龙并不愿意将事情告诉孙晶，如果可以他希望孙晶永远不用知道。
秦峰起身走向露莎：“身体怎么样？”
露莎笑道：“别担心，没问题的。”
秦峰点头说：“好好休息吧。”
秦峰说完话后转身走出房间，留下三个人在房间内。
除了露莎之外，孙晶和夏晨都是各怀心事的在房间内坐着。
孙晶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要说不过考虑是不可能的，孙晶也想过这个问题，想过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黑龙这样做有着苦衷，黑龙回来的那一天她会怎样做？
可是无论怎样想，孙晶都得不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黑市和黑龙，总要做出一个抉择。
黑龙手上沾满鲜血，有很多黑市的人死在黑龙手里，这是孙晶眼睁睁看到的现实。
也许孙晶可以谅解黑龙，可以原谅黑龙，但是黑市的人未必会原谅。
不管有着怎样的苦衷，黑龙已经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孙晶和黑龙有着深厚的感情，但是不代表黑市的人和黑龙有着深厚的感情。
孙晶知道，黑市的大部分人绝对没办法原谅黑龙，他们甚至不知道黑龙曾经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所以孙晶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需要作出一个选择，是选择黑市，还是选择原谅黑龙。
孙晶很想原谅黑龙，但是黑市的人不允许，作为黑市的领头人，作为整个黑市的主梁骨，孙晶不能原谅黑龙。
孙晶靠在一旁叹了口气，这种问题她根本没办法回答。
夏晨心里充满恐惧，但是刚才孙晶的话让夏晨的恐惧消失了一些。
夏晨觉得孙晶有些可怜，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女人，经历却有着很大的差别，孙晶都能接受现实，向前看，夏晨认为自己也能做到。
只是，这种事还是需要慢慢来的。
夏晨看向孙晶问：“你是如何变强的？修炼？只是依靠着这些年的修炼么？”
当然不是，孙晶的天赋很好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还有一个是因为信念。
努力也是需要信念的，孙晶有着不得不努力的理由。
孙晶笑着说：“如果你被推上至高点，下面有许多人的生命的都托付给你，你会松懈么？”
夏晨愣了一下回答：“当然不会松懈！”
孙晶点点头：“我必须变强，不管自己的资质如何，不管自己有没有天赋，我都需要变强。黑龙走后，我成为黑市的领头人，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当的，除了领导作用之外，还要起到威慑作用。黑市固然庞大，但不是最强大的，许多人都会想要将黑市瓦解，不管是谁，他们都需要害怕黑市的一个人才行。只有他们有所忌惮，黑市才会安全不是么？也只有这样，黑市在一些问题上才有着主动权。”
孙晶说的没错，正是因为她的强大，让许多人忌惮，所以没有人想要对黑市做些什么。
孙晶的强大不管是吹捧的传闻，还是真正的事实，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有人知道黑市有着一个强大的领头人，只要有人知道黑市有一个人有着将众多异能者解决的恐怖实力，光是这些，就已经让黑市有着很强大的保护力。
加上孙晶真的很强，那些对黑市不敬的人，孙晶可以直接出面让他们感受到黑市领头人的恐怖之处。
有些事情是慢慢传开的，孙晶的实力被慢慢传开，面对一些前来找茬的人都是一击秒杀，时间久了，自然没人想要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