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明好像并不满意柴海涛那句“成王败寇”的解释。追问道：“老三。事到如今。你不打算说说为什么要背叛我。我秦某人自认为待你不薄。”
“哈哈。待我不薄。”柴海涛像是被触及到了伤疤。站起來说：“这些年要不是你和姓胡的打压。我柴海涛的成就早已经超过了你秦世明。我夹着尾巴做了这么多年的人。难道就不能为了自己做些什么吗。姓秦的你也是过來人。有谁愿意一直被人压着。当年的你不也是用同样的手段。将对手一个个踩在脚下的吗。”
秦世明笑了。说：“原來是这样啊。柴海涛你只看到了自己失的东西。却沒有把得到的当回事儿。我问你。如果不是当年我收留你。你能成为今天的柴海涛吗。当年你被仇家追杀。手里只剩下十几个小弟。而且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起了异心。甚至要把你这个老大卖给对方。如果不是我出手。你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被人当街砍死。要么被废掉。灰溜溜的退出花城黑道。不是吗。”
柴海涛面色一紧。往事历历在目。由不得他反驳什么。
“当年我看你是个人才。才动了恻隐之心。把你吸收进了雷龙帮。”秦世明继续道：“当然。事实证明我还是很有眼光的。你加入进來之后。带着一帮小弟拼杀。为雷龙帮立下汗马功劳。我秦世明自认为沒有亏待过手下的任何一个人。事情发展到今天。全是你那不知足的贪欲作祟。”
柴海涛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表情激动的说：“姓秦的。你不用在我这里惺惺作态。无非是想借着这件事。打压我的同时抬高你在众兄弟心目中的地位。顺利的吞并我的人和地盘。我姓柴的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你的这点儿小手段。对我不起作用。”
秦世明一脸的失望。说：“沒想到你会把我想成那样的一个人。老三。看样子你是不可能回头了。”
“回头。哈哈哈。”柴海涛狂笑几声。说：“你我能混到今天。都明白心狠手辣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回头。你会放过我吗。姓秦的。实话告诉你吧。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做出针对你的行动了。十年前的那次。也是我做的。哈哈哈。只不过老天不长眼。它怎么就不肯收你这个人呢。反倒是我自食其果。”
秦世明的脸色大变。雷小洛知道十年前那件事的所指。小舞的母亲就是死在那次刺杀之中。
“柴海涛。真的是你。”秦世明怒目圆睁。哪里还有之前的一点儿温文尔雅。
“呵呵。你觉得呢。除了你身边的人。还有谁能对你的习惯做到了如指掌。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得手。”柴海涛一脸的狡猾。
秦世明深吸一口气。道：“柴海涛。你想激怒我。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是不可能得逞的。”
雷小洛不明白秦世明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既然柴海涛已经承认当年的刺杀是他主使。那还等什么。一枪崩了。为小舞的母亲报仇啊。
柴海涛愣了一下。火上浇油道：“姓秦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呵呵。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秦世明已经做到了完全的心平气和。坐下來说：“你故意激怒我。好让我一气之下开枪打死你。对不对。这么一來。你手下的上百小弟就会跟我对着干。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也会打着为你报仇的名号宣布自立；还有。警察那边也会对我施加压力。就算我找人顶罪。也少不了一通麻烦。你真的是好算计啊。知道我不可能放过你。就是死也要给制造大麻烦。对吧。”
柴海涛马上成泄了气的皮球。身体无力的摊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