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心(1/2)

打开唱机,放上唱片。

李牧等待她的到来。

吱呀一声,戴面具的她走进来。

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从金字塔跳出来的木乃伊,不过绷带是黑色。

门口到客厅的甬道,幽冷的光散发,两人四目相对,距离大约是五米半,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也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

她脱下鞋,穿上拖鞋,走向他。

拖鞋和地面发出擦擦声,她把卫衣帽摘下,露出一头白金色,短发比以前长了许多,服帖地落下。

嘴上的白色口罩摘下,扔向他。

李牧接住,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有她身体的气味。

“变态。”她勾起嘴角。

“小变态。”李牧把口罩扔向沙发,张卡双臂。

她助跑,哒哒哒。

脚和地板碰撞,仿佛后朋克的鼓点,隐秘晦涩。

她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香气越发清晰,卡萨布兰卡的甜香,短发因为冲刺而后飞,在他身前0.3米处,她跳起。

娇小的躯体,像浣熊一样落入他的怀中。

两条腿锁住他的腰,双手绕过脖颈,脸颊贴在他的脸颊上。

一瞬间,仿佛太平洋环岛上的火山爆发。

他的心脏经过岩浆般火热的血液炙烤,像热气球一样飞扬在天空,意识被独特的气味和呼吸掠夺。

“FF,笨蛋,我是不是很轻。”

脸颊摩擦脸颊,他能感受到细腻而柔软的触感,香气不停涌入鼻腔。

“轻得像海猫的尾巴。”

“你的身体好强壮,唔,是不是经常锻炼?”

“还好。”李牧转头。

唇贴在她的耳轮上。

耳轮洁白,轮廓清晰无比,像塔罗牌上的命运之轮。

他想用舌头拨动一下命运之轮,预知关于她和他的命运。

“变态,干嘛?唔,放开我。”K挣扎。

李牧用唇扣住她的耳垂,倏然张嘴,舌在她的耳轮上旋转,从耳朵顶端位置,依次滑下,贪婪地吞吸,就像冬眠醒来的黑熊。

呼,呼。

她呼吸沉重,双手搂得更紧,双腿紧夹他的腰。

李牧走向沙发的方向,将她压在黑色沙发上,双手从她卫衣中伸进去,食指和中指沿她的腰线向上,触到略微有些发硬的布料。

“唔,不要。”

她的脸颊通红,耳垂也像烙红的铁心。

李牧从耳朵袭击脖颈,从脖颈来到锁骨,他用鼻子压开拉锁,脑袋埋在她胸前,感受柔软细腻的香气。

“唔,唔。”

首尔的夜生活从八点开始,喧嚣的城市,在酒和灯光中迷失。

他却在见到她一秒的时刻迷失,迷失在她柔软的香气,和可爱的体温中。

音乐像一只轻薄的狐狸,钻进他们的耳中,将他们的脉动与节奏合一,夜色之中,他要把她吃掉。

“不、不要,呼,呼。”

喘息声越来越重。

夜越来越深,灯光越来越亮,城市越来越迷乱。

幽会的意义在于隐秘,秘密的意义在于隐藏。

灯光朦胧,食物的香气混合酒的气味,把两人包裹在混沌的夜色中,他的指腹感受她胯部到肩膀的肌肤线条。

指尖和她柔腻的肌肤相触,就像从三千米高空落入三千米深的棉花糖海洋中。

“为什么这么可爱?”李牧的唇不知何时贴在她娇嫩的唇瓣上。

感受上面的柔软和细腻。

“呼,呼,不知道,坏蛋。”她眼眸半睁,呼吸火热。

“喜欢吗?”他轻咬她的下唇。

“不知道。”

声音模糊,隐透娇羞。

“那知道什么?”手指伸到她背脊上,一节一节向上。

“唔,你是坏蛋。”

“恭喜你猜对了,该怎么奖励你?”李牧的食指碰到一个类似纽扣的东西,有些发硬。

“啊!”

她身体一颤,呼吸愈发急促,两条腿摩擦他的腰。

“可以解开?”

“不可以,变态!”

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刺痛感泛起,他内心却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这种感觉很奇特,他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化作火药,被这一咬点燃,身体的细胞在爆裂,灵魂也仿佛裂开。

一声轻响。

仿佛什么东西被解开。

她急忙捂住胸口,用脑袋狠撞他的鼻梁。

砰。

李牧脑袋略微清醒。

“真是的,现在还不可以!”

“嗯。”

“唔,呼,呼,以后不许这样。”她胸口起伏。

“那怎么样?”

“都不可以,我要起来。”

“好吧。”李牧从她身上起来。

K从沙发上跳起,捂胸跑进厕所,使劲关上厕所门。

一会。

她从厕所内出来,脸上满是红潮,双眼含水,瞪他。

“坏蛋。”

“小坏蛋。”

“真是的,就会欺负我。”K一下扑过去,咬住他的胸。

“喂,要咬掉了。”

“咬掉才好,这样才能记住我,哼。”她嘴上这么说,却松开口,用手轻揉刚才咬住的部位。

“吃饭?”

他的手轻拍她的屁股,触感柔软,富有弹性。

“变态,又干嘛?”K狠拍他的屁股。

“看看最近健不健康?”

“很健康,你这个变态。”

K嘟嘴,用拳头轻打他的肚子。

“很轻。”

“变态,就喜欢被揍吗?”K瞪眼。

“菜要凉了。”李牧搂住她的肩膀,坐到饭桌前。

“好吧,这次先原谅你。”K坐下。

李牧走到保鲜柜前,拿出一瓶westvleteren12,比利时的修道院啤酒。

按照周雪的话说,修道院啤酒用圣杯喝比较好。

圣杯杯口大、深度浅,下方有一个细长的杯颈,有雄壮的感觉,以前在修道院中用来盛装圣水,又称为火焰杯。

圣杯可以看到气泡的表现,减缓泡沫的消失,不过很难锁住香气。

“这瓶酒酒精度很高,少喝点。”李牧打开啤酒,在镶有金属边的圣杯内倒入啤酒。

酒液是棕色,泡沫是细腻的白色,面包香、葡萄香和蜂蜜香,依次传来。

“FF,知道,闻起来似乎很不错。”K把圣杯放到嘴边,呷一口。

“怎么样?”李牧问。

“很不错,有种焦糖和葡萄的味道。”她的脸红扑扑,嘴边是一圈白色泡沫,像长了胡子。

“胡子不错。”李牧用大拇指扫过泡沫,放到嘴边一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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