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七章 继承者们07(1/1)

综影视陶戊 !崔英道的伤势遍额头手肘手掌膝盖脚踝,是彻彻底底的伤患。随队医生诊治后,得出“虽然并不严重,但需要静养数日”的结论,并建议他放弃此次野外生存训练。但崔英道认为自己和陶戊的兄弟关系才刚刚破冰,离温暖期为时尚早,此时不趁机借伤势博取同情,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r/r/因此他虽退出却不离开,仗着病患身份不受规则约束,让三狗腿做了简易轿子,抬着他四处跑,看被限制物资的众人钓鱼狩猎挖野菜,自己开着嘲讽大吃大喝,成为营中最惹人嫌的“钉子户”。r/r/金叹与赵明秀觉得惨不忍睹,果断抛下他,扛着锄头随着大众去林间挖菜玩耍。r/r/大概是因为心情愉悦,崔英道变得屁话超——多。r/r/“呀!那边的眼睛仔,钩上的虫没有挂紧吧,这样怎么可能钓到鱼呢?你是猪吗?要把虫穿进钩里,难道不是人类应该具有的常识吗?你干脆把你的猪头插/进水里去吸引鱼好了!!!”r/r/崔英道咔嚓咔嚓地吃着一大包薯片,边颐指气使地使唤他视线范围内的所有人。被开了嘲讽的眼睛仔暗自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句什么。崔英道耳朵贼尖,立刻听到了,聒噪的高分贝再次响起:“四眼田鸡你什么!?我犯错了就不能教训你了吗!?我可以以自己为反面例子教训你!!!”r/r/外出狩猎归来的陶戊无奈摇头,昨日那些安宁平和、岁月静好,果然只是一场幻觉。r/r/尹灿荣见陶戊两手空空地回来,十分诧异:“没有遇见猎物吗?”r/r/陶戊接过尹灿荣递来的毛巾,擦了把汗,神情微妙地摇摇头:“猎到了,但是……”他用毛巾捂着脸,斟酌着如何描述,“恩,我抓到了一只兔子,被宝娜看见了。她,不可以吃兔兔。”r/r/“然后,我的工作就变了……”r/r/女孩子们兴奋的尖叫和嬉笑声由远而近,尹灿荣愣愣地抬头,看见以李宝娜为首的五个姑娘欢快地向他们跑来,怀里抱着野兔、松鼠、山鸡、猴子……还有一只裹在防水布里的刺猬。r/r/陶戊为它们忙活了一上午,比狩猎辛苦多了,抓到还不能让它们受伤,否则会被斥为“残酷”。r/r/尹灿荣堆着笑将她们哄离了溪岸,避免她们发觉鱼其实也很可爱,转身见陶戊疲惫地瘫靠在树下,便走过去替他细心地捏肩捶背。陶戊惬意地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脑中浮现出“人/妻”两个字。r/r/“灿荣你真好。”陶戊微勾着唇,想起一句平日听姑娘们常的,“我爱你。”r/r/尹灿荣明知道这是玩笑话,却还是涨红了脸,掐着他的腰肉,嗔了一句“乱什么呢”。陶戊自昨日回营后,像是被打开了奇怪的开关:面容虽依旧清冷淡定,却添了许多烟火气;话依旧精且简,却冷不丁地会口出惊人之语。尹灿荣眨了眨眼睛:“你似乎很高兴,是因为和崔英道和好了吗?”r/r/陶戊眼眸半阖,神色幽深:“我顿悟了。明明难得拥有了一样东西,却从未想过要好好使用。”r/r/多少妖精求心而不得,他倒有意思,差点宝山空回。r/r/尹灿荣轻声笑起来:“是指容貌吗?”戳了戳陶戊的脸,“对我笑也无用,我是笔直笔直的。”r/r/陶戊长臂一捞,扣住他的后脑勺向下压,吐气如兰:“弯不弯,试了才知道。”r/r/两双薄唇缓缓靠近,空气中翻滚着暧昧的粉红泡泡,令人面红耳赤。在相距仅一厘米时,两人忽然停住了。咫尺天涯。李宝娜紧张地吞了口水,终因屏息不能而破功:“亲啊,怎么停了呢?”r/r/一言打破了寂静。两人转过头来,微笑着异口同声:“宝娜,此处少儿不宜啊。”r/r/眼见李宝娜“kia——”着飞奔远去,尹灿荣也直起了身子,双眼笑得眯成一条缝,显出一点的腹黑:“能有个由头胡思乱想,也好过折腾你捉兔兔,妨碍我们吃肉肉。”r/r/陶戊闭着眼翻了个身:“宝娜要真相信你弯成一圈直不回来,我看你日后还怎么追人家……”r/r/一语成谶。数年后尹李二人费尽周折共结连理,陶戊也从李宝娜最喜欢崇拜的“贤在哥”,成了她又爱又恨、日防夜防的“狼”。她认定了二人初中时有一腿,无论日后灿荣如何解释。r/r/麻烦还不止这些。r/r/李宝娜抱着兔子慌不择路,一头撞翻了崔英道的轿子,五人一兔加一轿摔做一团。崔英道费了半晌才龇牙咧嘴地坐正身子,挥手让三狗腿去帮她追兔子:“李宝娜,你见着鬼了吗?”r/r/“没有我绝对没有看见贤在哥对灿荣哥我爱你然后两个人啵啵了……”李宝娜神经质地全盘脱口而出,随即“啊”地一声掩了嘴,兔子一样又大又圆的黑眼珠滴溜溜地转,分外可怜可爱。r/r/但崔英道显然听力很好,而且并不怜香惜玉:“你看见了?”声音阴沉,仿佛来自地底。r/r/李宝娜摇头如拨浪鼓,又点头如捣蒜。r/r/三狗腿气喘吁吁地奔回来,表示那兔子撒腿就跑臣妾根本追不到。李宝娜直觉崔英道此刻十分危险,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瑟缩着肩退后两步,然后直觉敏锐地向陶戊二人方向狂奔。r/r/“回营地。”崔英道敛眸吩咐。一直以来如带刺藤蔓缠着心的痛苦纠结,他终于知道是什么了。r/r/崔英道极其聪明,这从他日新月异、层出不穷的整人主意中可见一斑。他也极其执着,为达目的可以费尽心思、不择手段,直到他得偿所愿。而从到大,除却“赶走申贤在”之外,还无一愿是他没能最终达成的。自然这个例外已算不得例外,反成为他此刻最深的愿望了。r/r/他厌恶太多东西,唯有他能令他觉得美好;他暴躁抑郁又不安,唯有他能带给他心灵的宁静。崔英道的双眼在黑暗中熠熠发光,偏执又诡异:“既然你在最初没有离开,那么就不要再离开了吧。”r/r/陶戊原以为崔英道改好了,却没想到对方只是拐了个弯,然后变得更加烦人。r/r/无论陶戊躲到哪里,崔英道总能找到他,然后死皮赖脸地跟着不放。来上辈子承佑也有这种神一样的寻人技能,只是承佑温柔体贴又没存在感,从未令陶戊觉得这“如影随形”如此让人崩溃。r/r/崔英道缠得光明正大,也引得众纷纭:有是兄弟和解的,有是救命之恩,还有阴谋论是新型整人方式,唯有金叹等人知道,不过是稻草压倒了骆驼,解了禁锢,让他的占有欲不再受控制罢了。r/r/“你很烦。”忍无可忍的陶戊终于决定同崔英道开诚布公,“原来就烦,现在更烦。”r/r/崔英道垂头不语。放课后无人的操场空旷又寂静。r/r/“若你想用这种方式整我,那么你达到目的了。”陶戊蹙着眉头,右手忍不住捏成拳,常听人“暴力出奇迹”,不如就狠狠地揍崔英道一顿,可以见一次揍一次,揍到他怕为止。r/r/崔英道缓缓抬头,露出一双微红的眼睛,慢慢沁出了朦胧水汽。陶戊顿时怔住。崔英道抽了下鼻子,黯然垂眸,眼角那点粉色也转成殷红,泪珠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对不起……”r/r/陶戊忽然发现,崔英道将刘海放下来了,犀利的吊梢眉和额头被盖住,整个人乖得不可思议。尤其是垂着头缩着肩、哭得凶又不敢出声样子,像只被雨打湿了毛的大狗,再有火气也浇没了。r/r/“从暗牢里回来后,我总是做噩梦,压抑又害怕,只有看见你的时候,才会感觉安全。”崔英道伸出手想握住陶戊的手,犹豫了一下,退而拉住他的衣角,“我很需要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r/r/陶戊知道他根本没患什么ptsd,但以他桀骜不驯的性子,却要在自己面前装哭扮可怜以博同情,也是难为他了。陶戊轻叹一声,伸臂将人笼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好,我不赶你走。”r/r/“恩。”崔英道抱紧了陶戊的腰,窝在他颈间蹭了蹭,笑得眉眼弯弯。r/r/远处举着望远镜围观全程的金叹和赵明秀表示叹为观止,崔英道这家伙认真起来,也太无耻了。r/r/在尾随合法化后,崔英道忽然就进退适宜起来。时不时秀个存在感,却不再死缠。平日里也是殷勤体贴居多,例如端茶递水、捏肩捶背、挑选毛绒公仔。那刘海放下来后就再没梳上去过,脾气暴躁、霸凌斗殴越来越少,笑容越发阳光乖巧,连私服都由皮衣铆钉改成了纯白衬衫、浅色牛仔裤。r/r/确实是讨喜,但违和感也很强。r/r/崔英道靠着落地窗,坐在毛绒绒的羊毛地毯上,安静地看着一本英原版的《瓦尔登湖》。温暖的阳光笼在他周身,回眸一笑时,气质纯净又灿烂,仿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王子。r/r/陶戊眼前一亮,右手握拳敲在左手心:“你在学灿荣么?”怪不得那么眼熟。r/r/崔英道纯洁美好的天使笑容僵在嘴边,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切换到忧郁悲伤那一款,自我剖析、真情流露、晓之以理、以德服人:“你很喜欢他,我以为,要是我更像他一点,你也会喜欢我。”r/r/陶戊撑着下巴,歪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转了话题:“我想养只狗,听珍岛犬非常忠诚。”r/r/崔英道一下子没跟上,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期间还条件反射地蹙眉“啧”了一声,可见本性难移。陶戊眸光深邃,继续道:“珍岛犬爱干净,我可以抱着它一起睡,毛绒绒的肯定很舒服。”r/r/崔英道已经克制不住面色阴沉,陶戊本来放在他身上的心思就不多,再来只狗跟他抢关注,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弄死它。他正搜肠刮肚着养狗的坏处,就听见陶戊的声音从正上方传来:“你似乎不希望我养狗。”崔英道愣愣地抬头,陶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神情淡漠而飘渺,“为什么?”r/r/“狗掉毛……”崔英道艰难地掰出理由,喉咙干涩又燥热。r/r/那双清冷无波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人心,崔英道忽然惶恐起来,他也才弄明白自己的心意不久,哪知道陶戊这么不按常理出牌。陶戊缓缓蹲下身子,安静地看着他,似乎有点疑惑,又有点恍然,最终化为一点坚定:“我不想否认什么。但你要记得,我是你的弟弟。现在是,以后也会是。”r/r/他知道了,他拒绝了。崔英道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紧紧抓住羊毛毯的手背青筋浮起。就在陶戊以为他又要控制不住怒火时,崔英道倏然松了手,抬头露出一抹微笑。不是糊在脸上或乖巧或阳光或忧郁或纯净的微笑面具,是独属于崔英道的,陶戊初次见面就看出本质的,蛇精病的微笑。r/r/偏执,暴戾,极端,乖张,残忍……危险。r/r/陶戊反射性向后倒去,几乎控制不住下意识的攻击,就在这一分神间,崔英道敏捷迅速地扑了上来,准确地咬住了他的嘴唇。陶戊漆黑的瞳仁轻颤了一下,紧接着更大的疑惑涌上来,以至于他没有推开崔英道,反而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更凶狠地吻上去,撬开牙关,舌尖纠缠出滋滋水声。r/r/如同两只失去理智的野兽,仅仅凭借着本能相互啃咬。两人在毛绒地毯上滚了几圈,崔英道一手撕开陶戊的衣领,狠狠咬在他的锁骨上,仿佛要将他吃掉似的。陶戊眼中发出因高速回放记忆而出现的冰冷无机质光芒,一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崔英道的头发,一手轻轻**着他颈后那块光滑的皮肤。r/r/崔英道渐渐被安抚地平静下来,撑起身子看着陶戊和带血的咬痕,欣喜又疑惑。r/r/陶戊冰冷的瞳孔重新浮起温度,机械地转动了一下,和崔英道的视线交织。时空变化,身份不同,面貌更替,记忆无存,唯有这目光中直白又虔诚的恋慕还是一如既往。陶戊心中浮起淡淡的暖意,怜惜地轻吻崔英道的眉间,然后,放在身侧的右手并为刀状,迅不可及地劈在他的颈后。r/r/崔英道闷哼一声昏倒,陶戊拦腰将人抱起来,轻叹了一声:“抱歉。”r/r/作者有话要: 在下愉快地决定,此不np。依旧坚持攻控不动摇,但不np。r/r/主要的那个受,从头到尾是一个人,就是沅江。依情况定是否在穿越过程中同别的受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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