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蛮荒之年(1/2)

狰最后还是厚着脸皮跟着他们一起进村, 显然还没有放弃心中的计划。

年对于他这种行为很是恼火,眼里闪现杀意, 之所以没有在这时候杀他,是因为迟萻还在这里,两只神兽要是打起来, 威力无穷, 担心波及到她,年才没有动手。不过虽然没有动手杀他,年依然将狰暴揍一顿出气, 将他揍得鼻青脸肿。

能让一只皮糙肉厚的神兽鼻青脸肿,可见被揍得有多惨。

迟萻在两只神兽开撕时, 就机警地找地方躲起来。

只见雪山上轰隆隆地响,偶尔能看到两只巨兽在上面撕咬翻滚, 滚滚雪浪从山上狂奔下来,好几次差点就将她埋了。不过这次观战,也让她看出年的实力确实比狰要高一些,虽然不能在第一时间杀了他, 却可以将他按着一顿胖揍。

年不能杀他, 只好使劲地按着他胖揍出口恶气。

看到狰那张俊脸变成猪头脸,迟萻很不厚道地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狰没好声气地道,“亏我先前还一直想将你救出来。”

听到这话, 年的脸色又微微变了下。

迟萻担心这只兽多想, 马上反驳道:“我说过了, 不用你救, 别自己乱定义。”

狰看一眼正杀气腾腾地瞪过来的年,很憋屈地改口道,“咱们逃亡的时候,我对你够照顾吧?你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我白带你跑。”亏得他一只神兽,还允许一个凡人坐在背上,这亏吃得大了。

“那是你先将我捉走的。”迟萻反驳。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年就想起当时的事情,再次控制不住,一拳朝狰的脸揍过去,将他揍飞在村口。

路过的村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年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狰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那群村民的模样,顿时凶神恶煞地朝他们吼了一声,其声如击石,刺得人耳膜发疼。

人族的外貌,却发出兽吼,这样的反差,将村民吓得够呛。

狰看到这里,不禁得意起来,浑然没将这些弱小的人族放在眼里,对自己暴露身份也丝毫不在意。

神兽就是这么叼!

因为狰这举动,也让村民们确认这两只人形的神兽不是人族,个个心里惴惴不安,后来还是村长出来安抚他们,才没有那般恐慌。不过村民们至此对他们绕道而行,没敢往他们面前凑。

两只神兽便在大氏村住下,等待夕兽到来。

迟萻发现,狰真是一只挨打不记数的神兽,被年胖揍了不知道多少次,就是学不乖,一张嘴很容易就犯贱。

刚进叶家的院子,狰左右看了看,就朝迟萻问道:“对了,你那个人族的情人呢?”

年就像捉到老婆出轨的神经质男人,马上看过来,眯着眼睛问:“什么情人?”

狰笑嘻嘻地凑过去和他咬耳朵,“你不知道么?叶萻有个人族的情人,好像叫雅格吧。要是叶萻当初没有被村民送去神山,叶萻现在已经和她的情人成亲生孩子了,哪会像现在,和你一只兽在一起。你瞧,你生生拆散了一对有情人,真是造孽,小心天打雷劈!”

“要劈也先劈死你!”年冷冷地说,一拳朝他的脸揍过去。

狰嗷的一声,捂着鼻子倒飞出去,身体像断线的风筝,摔出院子,滚到山坡下的一条石道上,看起来十分狼狈。

这一幕,仍是吓到不远处劳作的村民,再次肯定这两个不是人族。

迟萻一点也不同情这只狰,特别是年将狰胖揍后,朝她看过来的神色,让她两股战战,想为自己辩解两声时,他已经拎着她进房,将门关上。

这时代的窗是用一种特殊的油布蒙着,特别是冬天天气冷,油布蒙得严实,这门一关,整个房间暗下来,昏暗的光线,很容易击溃人的心里防线。

迟萻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想要崩溃。

她坐在兽皮床上,努力为自己辩解,“你别听他乱说,我和雅格真的没什么,我们只是邻居。”

男人温凉的手探进兽皮裙,轻轻地抚着她的腿,声音听起来漫不心地的,“是么?”

“是的!”迟萻用力地点头,以便让自己显得真诚。

“可是,如果你没有来神山,你应该和他成亲生孩子了吧?”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郁起来。

如果她不去神山,也不会遇到他,现在哪有他什么事?迟萻在心里腹诽,但也知道这种时候不宜刺激他,省得他又犯蛇精病,到时候又要被他锁起来。

这只年兽犯起蛇精病来,比现世时还可怕。

当下,迟萻决定什么都不说,省得多说多错。

可她不说,在某只兽眼里,她这是心虚了,声音骤然变冷,“你果然对他有情!如果我将你放了,让你回到人族生活,你是不是会和他成亲?”

“不会。”迟萻肯定地说。

他没有说话,仿佛在估量她的话里的真实性,那只手缓缓沿着她的腿肚往上摸,摸到她大腿内侧的肌肤,那微低的温度,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身体。然而这本能的反应,却有些激怒他,他出手按住她的身体,不让她后退。

“你想我放你回人族么?”他问。

迟萻眼睛转了转,小心地试探道:“你让我回人族生活?”

“想得美!”他冷笑,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都亮起幽深的冷光了。

果然,这种试探真是弱暴了!

迟萻发现司昂在这个世界因为是神兽的原因,好像思考方式挺直线的,认定的事情,更是固执。

她懒得和他争论什么,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将自己贴上去,吻住他抿起的薄唇。

从下午一直厮混到天黑,迟萻才感觉自己活过来。

缩在他怀里,迟萻忍不住捂脸。

这回丢脸丢大了,估计外面的人都知道他们下午在干什么好事。

年却像只吃饱喝足的凶兽,懒洋洋地卧在那儿,压根儿没在意外面的情况如何,时不时地在她身上蹭两下,然后拿自己那东西去顶撞她。

“别闹了。”迟萻声音沙哑地道,“天黑了,不知道今天夕兽会不会来,我们要警醒一点。”

“不会。”年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迟萻狐疑地问。

年却不说话,翻身压在她身上,肆意地吻了好一会儿,方才起身去穿衣服。

“你去哪?”迟萻勉强撑起身,看着黑暗中,他模糊的身影。

年穿好衣服后,就倾身过来,在她脸上吻了下,说道:“我去给你弄些吃的,顺便去揍狰。”

很好,吃饭睡觉打狰,这真是规律。

迟萻有些累,打了个哈欠,说道:“你早点回来。”

年应一声,便出去了。

迟萻在他出去后,咬破指尖,朝虚空画了一个血符,血符完成后亮起一道血光,疾飞出去。看着血符消失,迟萻方才安心地缩在兽皮床里,慢慢地睡去。

睡到半梦半醒之际,迟萻突然清醒。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床前的黑影,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年”。不过很快地,迟萻就发现床前的人不是年,改口道:“狰,你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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