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后，程文剑的俊脸有刹那的紧绷，他忽然站起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我。
“欢，如果……如果我解决好这一切，我们是否能重新开始？”
什么？
他在什么？
我震惊了一秒钟，手指攥紧被单，想要开口却被他伸手握在我肩膀上，他手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我却猛地脊背一颤，飞快打掉他的手。
啪。
清脆，一声响。
程文剑脸色微变。
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我缓和了一下情绪，道：“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些话不该不能，你应该知道的。”
程文剑凝眸，道：“我和她只是同居关系，法律上来构不成夫妻关系，欢，你这么不正确。”
不正确你个头，睡了人家姑娘现在还想不认账？
这男人这么孬种，我以前怎么一也没察觉？
“欢，我……”
“好了。”我严肃打断他，“程文剑你听好，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应该，很早之前就结束了。你想的话不要，我也不想听，最好连念头都不要有。”
程文剑略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连念头都不要有……欢，你真是狠心。以前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以前？
多久以前？
男人都是这样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商场上见识过许多道貌岸然地家伙。从没想过程文剑也会是其中一个。
也许我错了，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该断得干净。给彼此之间留一美好的回忆。
我冷冷看着他，语气嘲讽：“程文剑，你现在是想干什么？当初你甩了我和薛可在一起，我走出来了，现在薛可这种情况你难道想效仿当年的自己，再干一次这样没种的事情？”
我一字一句加重语气：“如果这样，我只能你太让人失望了。”
程文剑身体显然一僵，牙齿住上颚。因为压抑自己的情绪。额头上的青筋隐约蹦出，半响，他哑声道：“好，你拒绝我。我不怪你。”
我挑眉。这话的。谁稀罕你的不责怪。
临走前，他转身重重、深深地凝望我：“欢，我不是个轻浮的男人。这一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我挑眉，大哥请走好，管你轻浮不轻浮，这些事情交给薛可这个正牌女友担心好了。关我屁事。
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月亮爬上来，屋里开了一盏色调明缓的灯，看着很舒服。
等了一会儿，宋理拿着并不存在的外套上来了。
往我手中轻轻一扔，我接住一看。
“这是什么？”
手中有一个破碗，手感摸上去不像是陶瓷制品，倒更像是某种石块打磨而成的，碗沿有许多细细的裂痕，像是蜘蛛丝一般缠绕在边沿。
是破碗，其实整体还是完整的。
除了靠近底下的下壁部分被打穿了四个洞，看着周围槽口很光滑，似乎是用特质的工具刺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