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九节(1/2)

葛五点了点头,随即又稍稍吐了口气,做了几下深呼吸道:“道长,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慕丘痕闻言,便没再多言,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纸,约莫有成人手掌那般大小,跟王家道符很是相似,但若细看,便不难察觉到一些差别。

而后,便将从床上找来的那几根胡飞的头发包在当中,抖手燃了起来,并将口中念念有词,不知诵的是什么咒语,随之又将黄纸夹这头发所烧成的灰烬置于那碗洁净雪水之中,要葛五将其喝下。

葛五虽不知这是什么奇怪的法门,但还还是照做了,半碗雪水下肚,葛五只觉腹中一阵冰凉,但起初却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正欲开口想问之际,却突感脑袋一沉,而后便人事不知了。

见葛五进入了玄冥之境后,慕丘痕连忙以极快的手法,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笔,与此同时还屈指点在了葛五的颈间,葛五嘴巴顿时张开,慕丘痕便趁着这个当口,将毛笔的末梢插进了他的口内。而后又轻轻一弹葛五下吧,葛五便牢牢的将毛笔含在了口中。

这一切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看得旁人眼花缭乱,郭海等人更是暗中称奇。

片刻之后,便见葛五浑浑噩噩的低头以笔尖在桌面上画了起来,众人见状,皆是好奇的凑眼观看,却见他在桌上画的乃是一条歪歪斜斜的线。

慕丘痕见状,急忙以奇门定位之术,按照天南地北,乾坤玄合之法,以手指为支,就这葛五所画的那条线丈量的起来,且边量边算,不多会儿功夫过后,只见他脸上欣然一笑,随即对大伙儿说道:“诸位,胡飞此时所在的方位我已经知晓了,事不宜迟,咱还是快些去寻他吧,以免耽搁久了,这小子会转移地点。”

徐云德心知慕丘痕的追踪之术乃是世间一绝,今日亲眼所见更加轻叹不已,点头说道:“慕道长所言极是,既然胡飞那小子的藏身之处,已经被慕道长给找到了,那咱立刻动身,务必要赶在他转移之前抓到他。”但随即又见此时的葛五还正趴在桌上,紧紧的含着那只毛笔,神色木然,一动不动,不免有些担心,便又问道:“慕道长,如今法术已经施展完毕了,可为何五弟他还是这副德行?”

慕丘痕摆手道:“不碍事的。只要将他口中的毛笔拿开,使之泄了腹中的那口气,便可恢复如常!”说吧,便信手拔出了葛五口中的毛笔。

果不其然,只见这毛笔刚一离开葛五的嘴巴,他便打了一个激灵,全身顿然一抖,随之也睁开了眼眸,见大家解释一副好奇的模样盯着自己看,心下疑惑道:“怎……怎么?慕道长的法术施展完了吗?我怎么好端端的睡着了?方才还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来,在梦里我跋山涉水,走了几十里的山路,险些把我给累死。”

经葛五这么一说,大伙脸上的惊讶之色更显浓郁了,慕丘痕这千里追踪的法术,果真是非同小可,令人瞠目。

见葛五没事之后,大家便没再多做耽搁,匆匆离开了胡飞家,便驾车按照慕丘痕的指向,一路追踪胡飞而去。

那胡飞乃是徒步而行,加之积雪极深,山路难走,所以这半个夜晚的功夫,也未能走出太远,按照慕丘痕的推测,顶多两个时辰,便可到达他所在的方位。

但因后半段路是在山间,车子开不进去,所以大家只好将车子暂停一边,以步代之。东北的严冬比起刘萍等人的家乡,那可不是同日而语的,一沟村是南方,气候较暖,加之又是沿海地带,所以即便到了冬季,气温也不会低于零下十度,而东北这边却是不然,由于纬度高,这会已经是零下二三十度了,这等气节,就连道业高深的刘萍也感到有些寒冷。

在积有厚厚雪层的山路中前行,徐云德昨夜挑的那几根探路铁棒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跟葛家兄弟,一手持探路铁棒,一手拿开山大刀,走在队伍的前头,郭海乃是一个顶尖的杀手,他对于危险的预知能力是旁人所不及的,所以他跟叵蓉二人走在队伍后头。

这一行人皆是身手敏捷,所以即便是在这等恶劣的环境下,行进的速度却也不是很慢,加之他们下车的地方,距离慕丘痕所追踪到胡飞的藏身之处已经不是很远了,所以仅用了半个多时辰,便见茂密的针叶林见,赫然矗立着一座矮庙!

见状后,大伙皆是一喜,葛五首先开口道:“那姓胡的小子应该就在这里面吧,看我将这厮给揪出来!”说吧,便拎着开山刀就要冲进去。

但未等他迈腿,便被徐云德给拦住了,徐云德道:“这深山之中怎么会无端的冒出这么一座土地庙?”

经徐云德这么一问,葛五也不由一愣,这些年来他跟徐云德着实学到了很多东西,据他所知,土地庙出现的地带大多在内地,像黄河流域、以及长江中下游的地带,人们多信奉土地神,以至于各处皆可见到这类矮小的土地庙宇,可东北这边却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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