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怡喜忧参半，不自觉流下两滴晶莹的眼泪。
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痛并快乐着？还真是有点意思呢。
这般想着，蔡玉怡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天真无邪，纯洁动人。
只是她哭得更加厉害。
方知乐一时看得有些痴了，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妈的，这才是老子想要的女人啊，太诱惑人了，要是可以推到，该有多爽？
“咳咳……”
光明正大瞧了半晌，方知乐醒神过来，咳嗽两声，借机掩饰刚才的失态，微微一笑，“蔡姑娘，你在想什么，竟会让你落泪？”
蔡玉怡并未答话，止住眼泪，目光幽幽望向殿外，长叹一声，多有遗憾无奈之意。
方知乐哪里会不懂这妞心里的想法，只是碍于身份，自然不好揭穿，当即也没有开口，气氛就这样僵持着。
大殿一时为之安静下来。
也不知这寂静过了多久，蔡玉怡轻启红唇，幽幽道，“方掌门，玉怡该要回去了。”
说着，蔡玉怡朝方知乐微微作揖，便起身朝殿外走去。
方知乐望着蔡玉怡的窈窕背影，眉头一皱，目露复杂的神色。
美人计不成，这是要对老子使苦肉计啊。
面对一个美人使的苦肉计，还真是没有几个男人抵挡得住，何况是自己？
可若是答应了第二山庄的请求，那么今后峨眉派将何去何从？
方知乐心里轻叹一声。
为了峨眉派的将来，只好忍心弃第二山庄不顾了，至于这蔡玉怡……
方知乐神情复杂，第二山庄派这蔡玉怡前来本身是个错误，一介女子如何能够承受一个山庄的未来？
可在此刻，方知乐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最后唯有一声轻叹。
这声轻叹很轻很轻，可落入即将走出宁心殿的蔡玉怡耳中。却让她的娇躯猛地一震，接着脸色苍白，刹那无血，整个身子更是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片刻后，蔡玉怡强忍住心中的委屈，一手扶住门框，呆立半晌，目光变得空洞而无神，眼泪簌簌落下，最后一咬牙，红唇溢血，凄然笑了一声，“好。方掌门，今日这笔账，玉怡记下了！若有他日，玉怡绝不会轻饶你！”
宁惹阎王，莫得罪女子和小人。
方知乐一直都知道这句话。也明白这个道理，可真正事情来临时，还是无法避免。
蔡玉怡这番话，无非是挑明了第二山庄和峨眉派的关系和立场，注定不能成为盟友，那就只有成为——敌人！
“方掌门。”蔡玉怡忽然道，语气平静。没有了先前的剧烈波动。
“唔？”
方知乐抬起头，望着门边的那道曼丽身影。
“我喜欢你！”
蔡玉怡声音坚定，回响在整个大殿，落入方知乐耳中，让他不禁为之一愣。
这是什么情况？
吓唬了老子，然后再给老子糖果吃？还喜欢自己？
方知乐不由苦笑一声。只不过不等他反应过来，一道冷冷的轻喝声便再次传出。
“但我更恨你！”
蔡玉怡道完这话，头也不回的离去，离开了大峨山，离开这个两次都让她失望的伤心之地。
“何苦呢？”方知乐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望着殿外那道身影离去的方向，一时间苦笑不已。
喜欢就喜欢，干嘛还要带恨？难道不知道历史上对一个男人又爱又恨的女人，最终都会沦陷在那个男人的手中吗？
不过和蔡玉怡接触的这些日子，方知乐倒也是明白，这妞外表温柔，可内心刚烈，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若非如此，刚才怎么会说出那一番又爱又恨的话来？
而一想到以后本派和第二山庄的敌对，方知乐就有些无奈。
说实话，这般场面实在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是既然成为了蜀山的一个势力，那么就无法避免卷进这场风波中。
好在提前和蜀山总督打了个招呼，不然的话，还真是不好办啊。
再想到和徐怀义那只老狐狸谈的事，方知乐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
树大好乘凉。
蜀山总督，无疑就是峨眉派的大树了。
不过要乘凉，还需付出点代价。
既然第二山庄开始行动，那么这代价也要准备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