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回家的噩耗(1/2)

秋的夜里,余悸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行走在田野上。秋风吹过让麦浪起起伏伏,麦子的香气让虚弱的余悸得到片刻的安宁。远处的灯光与孤寂的身影背道而驰,一步步沉重的步伐让余悸喘息。

大风吹过,将虚弱的余悸吹倒在地上,衣襟上的血迹混合了泥土。余悸无力的趴在地上,无神的双眼似睁似闭。视觉完全被剥夺的余悸,只得靠着刚刚得到的感知慢慢摸索附近的地形。

在潮湿的地上慢慢的爬起,感知着点点的绿光。那是被大风唤醒的萤火虫,余悸感知这漫天的荧光。心静如水,身边的沙尘慢慢的聚集成杖。余悸伸出手握在拐杖上站起,跟随着荧光走向远方

一辆疾驰的火车带着嗡鸣声奔向远方,胖嘟嘟的小男孩牵着妈妈的手。小男孩摇着妈妈的手道“妈妈,妈妈火车戴上帽子了”。

“傻孩子,动车怎么会...”小男孩的妈妈看着高铁上的小土包哑然。

秋风吹动了白云,却吹不动高铁上的一粒沙尘。余悸透过沙子看着外面的景物,出来这么久的他很想念父母亲人。

一身红色的衬衣七分裤,头扎发髻,唇瓣留红的推车售货员在叫卖。当她经过车厢接轨走道,秋风刮的她鬓角飞扬,迷蒙中她看到了沙尘。

余悸打开刚刚到手的汽水,张开干裂的嘴唇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几口,喝的太急让余悸忍不住的咳嗽,剧烈的咳嗽牵动了左腹上的伤口。

每到一站沙丘都会蠕动到车底,直到高铁再次开动,沙丘又会回到原来的地方。一天夜里沙丘直直的跳下动车变成沙球,安全着陆的余悸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早间新闻报道了一则,Gxxxx号列车盗窃案。里面的乘客和列车员的钱被盗,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看到了沙尘。

这里是繁华的市中心,余悸站在落地镜前。身边的售货员介绍着店内的衣物,任她天花乱坠余悸只需点点头。余悸看不到打上的领带,穿上的西装,换上皮鞋的自己。

这里是故乡必经之地,余悸感知着这里的一切。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拿起重重的皮箱。走在熟悉的路上,稻田的清香犬吠的野狗。以及欢声笑语的稚童,余悸内心激动不已。

冥堂内白烛摇拽,花圈...纸人...火盆......一切的一切预示着这家人的悲哀。最悲哀的莫过于灵堂的遗照不是自己,在余悸的感知下模糊的看到遗像上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院外余悸双眼泛红,心冷悲戚,来吊唁的亲戚看着院外的成功人士觉得很眼熟。

一批又一批的人离开又走,走了又来。余悸痴痴的等在那里,直到一个老伯走近“孩子你是哪家的娃”。

这个老伯从小看着余悸长大,余悸也对这个老伯很敬重。摘下墨镜的余悸非常激动,然而老伯不识眼前的孩子。

“我还以为你是小悸悸,真是可怜的娃。连父亲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余悸哑着嗓子问道“老伯,这家人怎么了”。

“唉~还不是因为小悸悸的事吗,前些镇子余德去找自己的娃。不仅娃失踪了,连寻娃的余德也被打了,回来后的余德一病不起。唉...这家人命苦哇”老伯说完拄着拐杖离开。

望着远去的老伯,虽有千言万语但又不知从何说起。看着自家的大门余悸的双脚重若万钧,地上的皮箱慢慢的沉入地底。在大院内浮现装有三十多万的皮箱,秋风扫过沙土犹如不曾出现过。

走在深夜里,余悸抱着罐头思绪万千。从身边走过的人有认识有不认识的,蓦然回首余悸看到曾经暗恋的女孩牵着别人的手。冲对方微微一笑,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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