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这个男人，总觉得他的皮相和气质不相符。
男人的相貌平平无奇，像是很少和人接触，脸上的表情僵硬而尴尬。就连笑容也颇有皮笑肉不笑的味道。但看他的气质，严澈又觉得，举手投足能这样气定神闲的人，应该不至于只做服务生的程度。
就像一个指点江山的大佬，就连语音里都充满着魄力。
千年老僵尸？
严澈的脑袋里，莫名想起这个词。
我靠，这什么鬼？！
凌扬起嘴角，凝视严澈：“你看你的杀马特发型乃至服装，明明已经过气很久，却还是不舍得换。你这样干练，为什么如此念旧？你身上的衣服很脏，有着打翻的咖啡渍，还有一层淡淡的馊味，恐怕这几天来潜伏在周围，过的并不好。”
严澈听了这些话，非常生气。
他并不是生气这话的内容揭露了近来他痛苦的人生，而是在他的目光和语气之下，他好像被看穿了所有心思。
但严澈知道，继续跟他扯皮完全没意义，于是他将话题拉回正题：“我不知道你要她的血做什么，把她的血交出来，我就放你走。”
凌微笑着拒绝，却也不再否认：“可是，我已经答应她，会帮助她。”
“你这是在为虎作伥！”严澈怒道，“我要搜身！你需要我出示警察证吗？”
“搜身？大街上？”凌环顾四周，眉毛一挑。
他的举动再次轻易撩拨着严澈的情绪，严澈自己都觉得这份暴躁不安来的突兀而莫名。七种异能之中，好像没有任何一个能控制人心吧？傀儡异能者只能控制言行，而迷幻异能者制造的幻境应该也不是这样的吧……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着魔了吗？！
“你过来，跟我去厕所！我要搜你的身。”严澈说着，一把拉住凌。
凌笑得温和：“小子，真够大胆的。你应该知道你在对付着什么人，竟然敢这样直接动手触碰我？”
“不怕。他说的不错，你们这种身怀异能的人。首先是人，然后才是异能者。我如果死了，有的是兄弟前仆后继地来消灭你们！所以你们消停点，别做坏事，否则被我发现，我一定不轻饶你们！”
他拽着凌去了一家小饭馆的厕所。
客人见到两人手拉着手问厕所在哪儿，都投来奇怪的目光，就连老板娘都试图拦住他，以防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尴尬事。
“警察！”严澈颇有威严地出示警察证。
一个女客人拿出手机就想偷拍：“我的天啊，这年头警察竟然还带犯人去厕所做这种不可描述的事？”
严澈敏锐地察觉她的意图，使劲瞪了她一眼，吓得客人差点把手机扔面汤里。
“不愧是辰的使者，也是挺强的。”凌喃喃道。
“你在说什么？”严澈并没有听清他的话。
小店的厕所并不大，也没有门窗。头顶上风扇嗡嗡作响，点着的灯倒是照得很亮。
严澈盯着他：“到底在哪儿？你自己拿出来！两个大男人，我可不想摸你！”
虽是这么说，两人面对面站着，近在咫尺。
凌忽然伸手摸向严澈的脸，吓得他后退一步，撞在门上。
严澈掏出他怀中的枪，对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