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冷拥抱着他，轻轻地在李晟天的耳边说着，这是他这一生之中很少的温柔的时刻。
“你说过，只要日月还在交替，那生死就只是一种状态，我们都是永恒的。只是我还是很伤心，你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我看不见你，摸不到你，无法再陪伴你。”
李晟天说道：“我想，神既然创造了爱情，那么我们之间，一定有别的联系。等你走完这辈子，或许我们会在宇宙尽头再次相遇的。”
季冷点点头，没有说话。
李晟天：“我本来的打算是，一直瞒着你。这样你就会少几天知道这件事，少几天痛苦的时间。或者我们吵一架，这样我就不用在你面前掩饰，你也能少爱我一些。可是我后来又想，等我死的时候，我一定会后悔，去追问自己为什么浪费这为数不多的时间，不和你在一起。”
季冷：“你应该明说，你知道我不喜欢隐藏秘密。”
李晟天：“预言而已，只是以后的事。我们能假装忘记，平静地度过这几天，甚至这几个小时吗？”
“我已经知道了，不能假装不知道。”季冷将李晟天紧紧抱住，“我还是很悲伤，但我知道时间不多了，我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悲伤上。你现在想做什么？我都会顺着你。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李晟天：“我的确有一个愿望。”
季冷：“好，你说，我一定满足你。”
李晟天：“一直以来你都是1，我是0。我想换一下角色，你能满足我么？”
季冷：“……”
能不能假装刚才没有说过那句话？
……
第二天早上，季冷揉着红肿的眼睛，脸色铁青地出了房间。
他在走廊上见到了季明骞。